陈念柏不知道的是,他的触摸、他给予的疼痛,在第一瞬的相碰时就勾起了崔瑀病态的情欲和快感。被子底下男人像个贼一样仓皇绝望地夹着腿,痛意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惯于在疼痛中被推向高潮的他难捱极了,“陈念柏”三个字像一道隐秘的符咒,揭开了他几个月来虚幻的快感。

    “我会找医生来治好你的手的。”陈念柏说,他终于像是达成此行目的般,从崔瑀身旁离开,退回到居高临下的位置。

    属于陈念柏的气息与压迫感的抽离,让崔瑀有些怔忪,他似有所失地仰头去看,目光在触及青年胯间时便僵硬地收回。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下贱。

    “有事让阿远——给你新配的小厮——给我带话。”

    崔瑀变化太大,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抚司指挥使变成了任人糟蹋的一块烂布,这种身份地位的变化,本该勾起作为曾经仇敌的陈念柏的施虐欲,但偏偏陈发现了崔瑀对自己的喜欢。陈念柏本来良心较少善心更无,受到的喜欢收下的后宫小弟的崇拜敬仰喜欢也数不胜数,然而崔瑀这种显得肮脏却又“圣洁”的依赖让陈念柏难以随心所欲地对他下手,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厌恶对方这份不干净的情感、还是心疼他的遭遇,还是单纯的像过去那时一样只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