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荣道:“是陛下,小民是长安人士,和苏富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因为我弟弟从小聪慧,能说会道,我父亲才让他继承家业。
这些年来,苏富强从来不过问家里的事情,都是我跟三弟辛辛苦苦操持家里的生意。
可每年,苏富强却要拿走大半的利润,以供他疏通关系。
小民这里有账本,陛下一阅便知!”
说着,苏富强便将账本递上。
看到这一幕,魏征也是心中一凛,这那里是家人,哪有把自家人往死里整的?
李二拿过账本,看了起来,脸色也是沉了下去。
苏富荣还在继续说,“若只是如此,小民也不至于拖家带口来敲击闻登鼓,实在是那苏富强太过分了,他那儿子苏澈,前两日上门不由分说便要走了我们大半的生意,这是断我们两家的活路啊。
而且,苏澈还当着我族中长辈的面,说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京城人都在传苏澈是个孝子,可谁又知道,此子是个两面三刀的孽障?
若陛下不信,可询问我族中的长辈!”
三叔公跪在地上,“陛下,老,老叟是南朝时代的人,迄今也七十多了。”
一听三叔公都七十多了,这可是妥妥的高龄人瑞,可见官不拜的,李二人急忙让他起身,并且赐座。
三叔公连声道谢后说道:“老叟是半截脖子入土的人了,也不会撒谎,这些孩子都是老叟跟前长大的,他们父亲去的早,所以就叫老叟代为照看。
这些孩子也争气团结,总算是混出了一点样子。
可眼看家里越来也好了,不知强子突然发了什么疯,要分家。
你说分家就分家吧,也不能不顾自己兄长和弟弟的死活吧?
先是贩卖祖产,现在更是把一家人的营生都拿走了,这不是逼着人死去?
这兄弟二人也是没办法了,一大家子都要用钱,强子不地道,我们这些小民也没有地方伸张正义。
只能铤而走险来告御状了。
老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请陛下明察秋毫!”
三叔公话落,在场的人都不由吸了口凉气。
如果说苏富荣的账本是苏富强巧取豪夺的证据,那么三叔公的话,就已经将绳索套在了苏富强父子二人的脖子上。
李泰跟李行廉冷笑连连,这下看你苏澈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