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臭狗,乱跳什么?!”
堂院子里头,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农妇冲狗喊道,凌乱的头发糊在脸上。
怒视圆睁,眉头拧成个死结。
死死地抓住渔网,黑红的脸庞像涨红的海胆。
看到这幕,云霄冷静了下来。
饥不择食的年代,渔民抓不到鱼货,看到什么活物,都想要逮了吃。
记忆中,这位妇女正是原主的后妈,胡婆花。
“你的狗,让它老实点。”
云霄没有理睬胡婆花的话。
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元宝不可能会奋力反抗。
“你弟媳好几天没东西吃了,没奶水,赶紧把这狗炖了,给你弟媳下奶。”
胡婆花命令道。
云霄冷哼一声,心想,吃狗肉能有奶水吗?
他懒得解释生活常识。
“楚汐沫亦是有了身孕的,何况,当初村里分的盐田,都被娘夺走了,现在还要跑我这里找食吃?”
村里的耕地不多。
不过,却有很大一片的盐田。
这些盐是提供给府衙交换粮食的。
盐田是按照各户人口分的。
云霄也该有自己的盐田。
为了跟管辖权的官府衙门做交换,村里每年都要收走部分盐进行储藏。
胡婆花为了换更多的粮食,霸道地把云霄应得的盐货,全部交给了村长。
背地里,留下她和云鸩的那两份。
一点都没念及已经成家的云霄。
现在粮食不够了,反倒盯上了云霄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