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排雷:有捕鸟蛛
排雷:水煎、春梦,催眠。触手,非正规植物,虫、蜘蛛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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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浴室的门轻轻打开,纤细的藤蔓探入卧室。小心翼翼地伸展又卷缩,蛇信子似的,到处嗅探。嗅寻到中意的气味,欢欣的在空气中舞了个圈。朝着确定的方向,匍匐前进。
最先打头阵的,是几根探头探脑的卷须,顶端尖细似弯钩,一整个盘成条,拧成圆筒状。两侧苞片一张一合,分泌出安神的清香。
向后逐渐加粗,长成约莫两指粗的,木质的攀援茎。表皮分布着着短小的倒钩,每节茎部侧边和尾端,凸起灰绿色的苞芽,蜿蜒着、扭旋着,挨着地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轻手轻脚的探进被窝。
靠近根部的位置,是一团巨大的、黑色的,不断改变着形态的阴影,推开门挪了进来。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猎奇吊诡的形态。像一整堆蠕动着的脂肪囊肿,身上不断滚落污浊的水滴,所行之处留下一串冒轻烟儿的水迹。阴影的身后,还拖拽着半截装水的池子。
那池子仿佛是祂庞大身躯的一部分,又好像被它慢慢的腐蚀吸收,等祂爬到床边,二者已经合为一体。
被子被掀开扔向一旁,姜韵晚的身上覆满了藤蔓树根,暖玉般的皮肤被倒刺勾勒一丝丝细红的划痕,轻而易举便能激发出观赏者无穷尽的凌虐欲,下体已然挺立。
黑暗拖曳着笨重的躯体,缓慢爬上了床,想将自己挤在床铺和人类之间。
可是祂实在是太重太大了,整张床被压得咯吱作响,大有一言不合就散架的趋势。只好委屈的放出一小部分躯体,水一样的摊开,圈出一个圆,从四周由下而上的封闭,像笼子一样的,裹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枕头的部位,伸出和浴室里相同平扁的触手,探进口中,搅弄着唇舌吸取唾液,灌入麻痹神经的液体。头两侧生出一指粗的触肢进入耳道,一前一后模拟着性交。顶端形成发声器官,用微不可闻的气音闹嚷着“妈妈,妈妈”。
紧挨背部的床单,长出无数的吸盘,在皮肤上啃食啄吻,留下斑驳的咬痕。胸口的乳头被卷须勒得充血挺立,尖端旋转着扎进乳孔,继续不久前未完成的开拓。
攀援茎环着腰肢向下攀爬,绕住阴囊,游荡在会阴处。倒立的钩刺不小心划破人类脆弱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细长血丝,又被尾端苞芽表层的绒毛拂过,酥酥麻麻的痒意席卷着神经。
挺立的欲望再次被触手吞入,深处长出虹吸式的口器,像蝴蝶采蜜一样,扎进顶端小孔。先是断开一小节吸管堵住深处得尿道内口,才掉头钻入精囊内肆意的吸食。
姜韵晚舒服的呻吟着,身体开始小幅度挺进,他屈折起双腿想要夹住什么,却被四周的触手大张着固定,双手被吊在上方,手中捏着垂下的藤蔓不停套弄,有什么像软毛刷子一样的存在,轻轻刮着他的腋窝。眼球飞快地旋转,双颊微微飞红,整个人都陷入了情欲编织的梦魇。
身下的床面开始像海浪一样起伏,床上的躯体跟着一起上下颠簸。床尾盘旋着几条青黑色的盲鳗,扭动着身子游弋而来,身上布满透明的鳞片,长开的嘴巴长满一圈又一圈细密的乳牙。
它们饿极了,四处嗅闻着,搜寻着可以捕杀的对象。口部的触须不断感应着食物的距离,成群结队地,顺着双腿一直向上,游荡到臀缝,寻到了可以进入的孔窍,急不可耐的朝里面钻去。
“唔,不,不要!”沉睡的猎物感受到致命威胁,开始进行激烈的挣扎。他企图通过婉转的哀泣取悦施暴者,让对方心软放弃。
可是这群饥肠辘辘的盲鳗没有听觉没有大脑,它们只会遵循本能,张开口器在穴口周边不停啃食,妄图制造出可供钻入的洞口。
脆弱的褶皱哪遭受过如此过分的淫刑,难捱的酥麻和恼人的瘙痒磨得姜韵晚哀哀啜泣。他像一尾不慎跌落岸边的鱼,疯狂的板动着身体,遍身的触腕都被他过于激烈的的抗拒甩掉了几根。
床边暗色的阴影有些焦躁又有些投鼠忌器,祂害怕弄坏最珍贵的玩具。
操纵着口中的触肢慢慢膨胀成肉柱的形状,有节奏地突刺喉咙深处灌入甜蜜的液体。其余部位更加卖力的取悦,争取安抚不安分的躯体。
等到对方不再挣扎,它转了转眼,放出最初幼细的卷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