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阳看了一眼自己抽屉里的东西,脑海里皆是昨晚季司深娇俏落泪迎合他的模样。

    “哥……”

    厉时阳眼里一贯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潜藏的阴暗危险。

    仿佛万丈深渊,一眼便能将人拉入无尽的黑暗。

    与所有人面前的厉时阳,几乎像是完全的两个人。

    厉时阳的指尖,轻抚过抽屉里完全不能见人的东西。

    厉时阳不正常。

    这是他很早之前便意识到的一件事。

    他有病。

    无法治愈的病。

    甚至不算个正常人。

    厉时阳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

    所以即便是季司深没有在厉时阳的生活里,掀起波澜,他也不会和白筠结婚。

    他这种人,应该被判死刑。

    而厉时阳却又能在人前拥有偏执的温柔,毫无破绽的温柔。

    所以,在某方面来说,厉时阳又比任何一个正常人,还要正常。

    至少,厉时阳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会主动疏离所有会被自己伤害的人。

    不像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却还要将一些无辜的女孩子拉进火坑里,纠缠,折磨让她们永远跳不出自己设下的那个牢笼。

    厉时阳眼里的幽暗的光芒闪烁着,仿佛有什么样的恶念,在他心里泛起悸动的波澜,却又在最后又归于……死寂。

    厉时阳沉默地将抽屉锁上,如同将他心里最深的黑暗掩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一般。

    算了,这些东西不能用在他的身上。

    厉时阳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一些仅存的理智。

    厉时阳刚锁上自己的抽屉,厉霆就出现了。

    厉时阳一瞬间的温柔,仿佛两个人格般的自由切换,但只有厉时阳知道,他没有两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