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周二林心中暗自思忖着,不得不心悦诚服地承认俞承豪的心可真是够细致入微的啊!他如此这般精心地安排,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极力避免后续匆忙赶来的第二和第四中队的队员们心生不满与怨念。毕竟,如果处理不当,这些后来者很有可能会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而心怀愤懑,进而与率先抵达的第一和第三中队的队员之间产生激烈的矛盾冲突。一旦这种情况发生,整个团队内部必然会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任务的执行也将面临重重困难与阻碍。想到此处,周二林不禁对俞承豪的先见之明和周全考虑深感钦佩。
“好!连同之前3中队押送武器回去的40人,我一共带了110个人过来。不过,其中有20个是卡车司机,东家的意思,他们是要另外组成一支运输队的,不能动!所以,实际能编入的,只有90个人!”
“90个人,加上现在的56个,已经有146个人了。算下来,每个排能安排两个老兵,够了!”俞承豪有些激动地说道。
“老俞啊!”周二林一脸严肃地看着俞承豪,压低声音说道,“我这儿还有一封命令呢,这可是东家专门交代要转交给你的。不过东家说了,得等到一、三中队把这次所有的物资全都安全运输到咱们这儿之后,才能正式宣布这个命令。”
听到这话,俞承豪顿时来了兴致,他瞪大双眼,满脸好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命令呀?这么神秘兮兮的。”
只见周二林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入自己贴身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摸索着。不一会儿,他便掏出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来。那信封看上去似乎被保存得很好,但仍能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周二林紧紧地握着信封,缓缓递向俞承豪,并开口解释道:“老俞,不是兄弟我故意瞒着你,实在是关于这封信里面的具体内容,我也是一无所知啊。”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对未知的命令充满了担忧和疑虑。
看了看信封上的封皮,完好无损。俞承豪拿着信封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东家有没有说让我们什么时候拆开?”
“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们随时可以拆。”
说完,俞承豪没有犹豫,直接拆开了信封。
看完眼前的内容之后,俞承豪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面色凝重地看向周二林,缓缓开口问道:“二林啊,我问你个事儿,咱们家最近是不是出啥情况啦?”
听到这话,周二林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反问道:“咋滴?这事儿你们居然都不晓得?”
“到底是什么呀?快给我们讲讲!”俞承豪急切地追问道,同时目光紧紧锁定着周二林,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时,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马滨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紧张起来。他凑上前去,插话道:“是啊,二林兄弟,有啥事可别瞒着我们呐!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困难一起扛嘛!”
“上个月,军统带人包围了制药厂,要抓东家!东家得到消息之后,带着2中队,跟他们武装对峙了一天!至于起因,似乎是因为东家让你们在这里招兵买马的缘故!”
“什么!”马滨听到这个消息后,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不禁失声喊道:“郭康难道不知道东家的货,有足足一半都交给了那赫赫有名、权倾一方的四大家族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他们居然胆敢包围制药厂,这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脑子进水了呀!”
马滨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按常理来说,大家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本应相互扶持才对,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呢?难不成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者误会?又或者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挑拨离间,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你怕是想得过于简单了吧?郭康那家伙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当天那件事可不单单只有他参与其中啊,要知道,当时可还有宪兵队的人掺和进来呢!就凭郭康那点胆量,若不是上头有人下达明确指令,你认为他能有这个勇气敢如此行事吗?我可是听张庆讲过,就在前些时日,这郭康之所以能够顺利晋升军衔,还是多亏了依靠咱们这边给他提供的助力和支持呢!”
听到这,俞承豪跟马滨都明白了过来。顿时,二人沉默不语。
见两人不说话,周二林开口询问俞承豪,“东家的命令是啥子?”
俞承豪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把手中的命令径直递到了对方手上。随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一旁的马滨,用低沉而又严肃的语气对其言道:“马滨啊,如今二林已然率领众人赶至此处,局势怕是会愈发复杂难测。我觉得你应当速速返回重庆才好,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之中。”说罢,俞承豪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心中正担忧着什么。
张庆那家伙,还是有些跳脱,到底还是你稳重一些!你在东家身边,我们更放心!”
“嗯!我这就收拾收拾,动身回去!”
说完,马滨便直接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