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深,最柔软的位置,突然就被狠狠地扎痛了。

      秦姝离沈光景最近。

      此刻,她也听见了他一遍遍念着那个久违的名字,那个曾让她痛恨的女人,气得满目猩红,将这怒火直接冲唐俏儿宣泄而出。

      “钟情……钟情名不正言不顺,她只是景哥从前的一个情妇!后来进了门也不过是沈家的佣人,她算哪门子的女主人?!

      沈家的女主人只有我!她跟我不够格!”

      “秦姝!你够了!”

      沈光景像是被牵动了了一根本以为早已麻木的情感神经,愤懑地朝她怒吼,完全忘了还有外人在场,“阿情不是情妇!更不是什么佣人!而且她已经不在了,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

      “我为什么没资格?”

      秦姝眼睛瞪得像铜铃,怒上加怒,“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就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情妇!”

      话音未落,她忽觉周身森寒滚滚,被一片暗影笼罩,如临万丈深渊!

      秦姝愕然一怔,抬眼,竟看到沈惊觉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你……”

      突然,啪地一声震彻厅堂的脆响!

      众人大惊失色,包括唐俏儿在内,全部惊愕,张大了嘴巴。

      沈惊觉星眸黝黯,薄唇紧闭如刀锋,扬起手狠狠扇了秦姝一巴掌!

      “唔——!”

      秦姝脸颊登时又红又肿,唇角泌出血迹,被打得耳膜嗡鸣,眼冒金星!

      她往后趔趄了两步,扶住沙发靠背,才没有狼狈地倒在地上。

      “沈惊觉……”唐俏儿瞳仁暗暗缩紧,情不自禁地为这男人,捏了把汗。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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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