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距离南锣鼓巷并不远,步行了二十分钟便到了地方。

    现在的轧钢厂门口都有持枪的保卫科人员在站岗。

    王泽刚走到门口,站岗的人便走过来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办入职的。”王泽拿出证明材料说道。

    那人接过王泽手里的材料扫了一眼,就直接还给了王泽,说道:“进去直走,看到一座三层楼,那就是厂办的楼,你进去找人事科就行。”

    “谢谢您了。”王泽取出烟递过去一根后说道。

    那人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王泽进去。

    走进轧钢厂,顺着主路走了一百多米,就看到门卫说的三层楼了,这是一座红砖楼,远远看去很是醒目。

    这栋楼看起来应该是刚建成不久,还挺新的。

    王泽估计是公私合营时期厂子扩建的时候修的。

    走进厂办楼,王泽没有直接去人事科,而是找了一圈,直接找到了厂长办公室。

    咚咚咚,王泽敲响了房门。

    “进来。”

    王泽听到后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同志,你有什么事。”里面的人之前应该是正在写着什么,看到王泽进来正在合拢钢笔问道。

    “您就是轧钢厂厂长吗?”王泽问道。

    “我叫陈长玉,是轧钢厂的厂长,同志你是有什么事吗?”陈长玉疑惑问道。

    他毕竟是厂长,这一年多时间厂里可是进了太多的工人,他肯定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眼看这年轻人直接跑来找他,他还想着是不是底下又闹出什么事情了。

    “厂长,我找您是反应事情的。”王泽说道。

    陈长玉瞳孔一缩,立即起身说道:“小同志,你先坐,喝点水。”

    说完便拿出座子上的杯子放在王泽面前,然后给到了杯水,接着坐在王泽对面的凳子上问道:“说说你要反应什么。”

    现在可是工人阶级最强大的时期,在这个阶段,哪怕他是厂长对待工人也不敢大意,尤其这里是京城,上面公婆太多,离的又近,他更是处处小心,生怕出麻烦。

    “咱们厂一个钳工,私自截留了一个孩子父亲寄回来的信和钱,已经持续三年了,我想问问厂里管不管,不行我就找派出所,现在那个孩子也入职了轧钢厂了。”王泽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

    陈长玉听后顿时心中大骂,这种关键时候,怎么出这种事情。

    他现在可是正在被上面考察,很大可能他能更进一步,这种关键时候出来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可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