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是讽刺的,“我没有想着替自己辩驳,想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准备好的,我就是说再多也没用。不过,话虽如此,但我也不想被人凭空陷害了去,我只想找回真相,有几句话要与这位先生对峙。如果你们反对的话,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
若水不想再与他们多说,直接开门见山,断了他们的后路。
王爷脸上谄谄的,铁青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一甩衣袖道:“哼!死到临头了,我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若水知道这是答应了,若水眼睛盯着那仵作,他好像显得很心虚,不敢与若水对视,将头扭过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公主,被公主的眸子一瞪,这才不甘心,心虚的看向若水,只是始终不敢与若水对视。
若水心底冷笑,指着地上的尸体道:“先生刚才说这女子是被匕首杀死的?”
“对,没错!”
“那先生可否告知这尸体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么?”若水用眼神逼问仵作,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一个心虚的人受到惊吓:“依我看这女子是被人掐死的……”若水的话音刚落,仵作就准备反驳,若水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冷笑一声,面目如常,指着尸体道:“其实我以前也学过如何验尸,既然先生在此,就麻烦先生指点一二如何?”
若水不管仵作是不是同意,已经开始验尸。“擒人先擒王,攻人先攻心”这个道理若水很明白,若水这一仗打的是诛心之战,别以为你公主高高在上,可以让所有人为你所用,但有一点恐怕你是控制不住的,那就是“人心”一个人在受到害怕,和恐惧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说出真实的话,这一点不容置疑,若水就是要在所有人的眼前替自己找一个证人。
如果若水自己辩解说没有杀人,若水想他们是肯定不会信的,因为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若水要借别人的口,来替自己洗冤。
不过在此之前,若水让刀笔小吏将仵作刚才的验尸结果全都一字不落的记录在册,一面他当场反驳抵赖。
“死者为女性,约莫十六、七岁。面目姣好,身姿端正,十指修长,身高大约在五尺一二之间。无中毒迹象,身穿粗布衣衫,看样子家里应该不是很有钱,不过她双手纤细,没有做过什么农活,在大拇指与食指上有老茧,说明这女子经常刺绣,应该是绣庄的秀女。口鼻内没有脏污,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胸口中了一刀,所使用的凶器应该是一把长七寸宽三寸,薄如蝉翼的匕首,伤口处流血较少,比较平整,无肌肉萎缩与外翻的情况,所以我敢断定女子是死后被人在胸口刺了一刀,致命伤应该是脖子处的掐痕,还有女子指甲里有干枯的血迹,另外死者的脖子上也有抓痕,想必是死后被人掐死的时候挣扎导致的。”
若水每说一句,仵作就抖一下,在若水说话期间,不断用衣袖擦拭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水,若水的话音刚落,仵作就颓然的跌倒在地。
若水忍着冷笑。平静的盯着仵作,五越是表现的平静,仵作就越是心虚,恐怕再这么下去,他非要脱水而死了,“不知道这位先生,我说的可对?”
仵作显然是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根本想不到若水一个女子怎么会对验尸这么了解,此刻只顾着擦拭汗水,像丢了魂一般,抖抖索索的盯着若水说不出话来。
“你……你……”仵作刚要开口说话,公主就迫不及待的抢在了他的前面,若水猜她是怕仵作失魂丧魄之下说漏了嘴。
“仵作在此,岂有你说话的份,你说死者是被掐死的,就是被掐死的么?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个跛子,还是左撇子?莫非是你亲眼所见。”
面对公主的责难,若水神色如常,一字一句解释道:“我之所以说死者是被掐死的,那是因为死者的身上只有这两处明显的外伤,而她胸口那一刀我之所以说是死者死后插进去的自有我的道理。”
若水说到此处,故意抬头去看仵作,见他脸色惨白,心里冷笑道:“请问这位先生,匕首在生前与死后刺进人的身体有什么差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