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鸡的汉子一听,立马横眉竖眼道:“你凭什么说我没有给钱?”
赵羽宸胸有成竹道:“你先看看你自己的双手,因为你要买鸡,所以你就会先挑选一番,若水想那鸡笼与鸡身上肯定沾满了粪土,所以你挑来挑去手上也免不了沾上些粪土,并且满手的鸡臭味,我说的没错吧?”
“那又怎样?”买鸡的汉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确实如赵羽宸所说,满手的污垢和鸡臭味,兀自强辩道。
“怎样?”赵羽宸冷笑,指着买鸡的汉子的钱袋道:“你看看你这钱袋,上面干干净净,这说明你挑完鸡以后跟本就没有摸过钱袋,既然没有摸过,那你又怎么付钱?”
“这也不能说明,我没有给钱啊!”
赵羽宸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若水咋舌之下算是明白了,可怜这个汉子还没听懂,赵羽宸不耐烦道:“我刚才让你解下钱袋就是想闻闻上面有没有鸡臭味,不信你解下来让别人闻一闻,看看我说的对不对?你千万别跟我说,你是先付的钱,然后再挑选的鸡……”
买鸡的汉子一听,脸上一窘,何栩已经将他的钱袋给扯了下来,放在鼻端轻轻的嗅了嗅:“除了一股臭汗味,确实没有别的味道。”
那些看热闹的人,见赵羽宸这么快就破了案子,当即就鼓起掌来。经过这么一闹腾,这个回娘礼算是没有闹成,赵羽宸的表情谄谄的,表示很不服气,非要何栩给他行个跪拜礼。
三人说说笑笑吃过午饭,从衙门里传来消息说,县太爷韩柏光因为这几个月连破奇案,政绩突出,所以上面说要等三个月以后就把县太爷调走吗,荣升知府。如此一来,这榆钱镇县太爷的位置就空了下来。不知道下一任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段时间冰司好像突然消失匿迹了,若水本想着等赵大娘去探望双喜的时候若水就悄悄的将若水的一缕魂魄放在赵大娘的眉心,没曾想,赵大娘去了,被冰司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连双喜的面都没有见到。若水有时候真是恨赵大娘的无能,那毕竟是你女儿,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相信一个外人。
什么:“双喜这两天身子不便,我已经给她请了最好的丫鬟服侍,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就这样被冰司给打发了,当然还有那白花花的银子。
这还没见到女儿呢,只这些钱就让赵大娘挪不住脚,走不动路了,当即就又回来了,气的若水差点忍不住现身,当时就想骂她一句:“就这么点钱值个屁呀,难道比你女儿的安危还重要么?”当然这些话若水肯定是没有说出口,若是当场发飙了,恐怕,冰司会立即发现。看来只能再想其它办法了。
这几天闲来无事,也没有什么人命案子要办,所以大家都有些闲的无聊。当然韩柏光是正忙着呢,不过人家忙着高兴,正在打理衙门内的事物,准备交割等事宜,好等公文下来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天若水闲来无事,与紫鹃聊天,紫鹃说了一句:“我家少爷与赵公子那么有才华,埋没在这个小地方真是屈才了。”
就因为紫鹃的这一番话,若水突然想到,现在已经快快十月份了,正是秋试的时间,从这里去往京城也需要一个月的路程,等赶到的时候恰逢秋试。为什么不让他们进京赶考呢,若是考中了,正好可以留在榆钱镇当个县令,毕竟榆钱镇是何栩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这里,这可比外调的官员好太多了。
何栩与赵羽宸都是参加过乡试并中了头等的解元,如今只要上京城参加会试,如果高中了会元,就要再参加殿试,如果再考中了,那就可以做官了。
若水兴冲冲的跑去找何栩,发现何栩正在屋里埋头摆弄着一个铜匣,那匣子有些眼熟,若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铜匣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个黑衣人要来抢?”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应该是总督大人搜集的有关燕王的证据。”
“是不是,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若水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准备打开铜匣,却被何栩按住了手,“有些事不知道反而会更安全,这是总督大人牺牲生命要保护的东西,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京城了。”
何栩显得忧心忡忡,“去京城做什么?”若水将钥匙放好,又重新坐下。
“将这个铜匣交到皇上手里,或许能避免一场战争,也未可知。”
“你们凡间的皇上怕是不那么容易见到的吧。”
“这就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了,听说安郡王朱玦向来不理政事,如果去找他,让他代我们递交也许会好一些。”
“不能交给他。”赵羽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你一直待在榆钱镇,可能还不知道外面的形势。这安郡王一直都是燕王与皇上拉结的对象,这个时候你把这东西交给安郡王,就是让他做一个选着,他有可能为了两不得罪,将铜匣给毁了。所以我们得自己想办法见到皇上。”
“什么办法能够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