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何栩当即吩咐李捕快去查找聂成的下落,自己则认准一个方向走开了。
路上若水问:“你真的相信柳夫人说的话?”
何栩摇摇头,然后道:“还是那句话,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以前一切都有可能。”何栩问完随后又道:“你既然能跟冤魂沟通,那你可也能跟那些执念沟通?”
“不能,因为它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若水说着,又道:“我虽然不能跟他们沟通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这柳家想必一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有执念存在于柳府。”
若水的话音刚落,何栩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对若水道:“我们现在去夏府。”何栩说罢收回神,准备赶路,这才发现前面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何栩一开始不明白,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可有不妥之处,然后才恍然大悟,他们这是把他当做神经病了,看来这样跟若水说话听不方便的,何栩明白过来,红着脸走开了。
等到了夏府,夏老爷忙迎了出来,不像柳老爷那样强势,笑中带忧道:“不知道何捕头过来是不是我女儿有消息了?”
何栩不忍让夏老爷失望但是还是如实道:“实不相瞒,这些天我们一直忙着查找命案的事,对此事有所忽略……”何栩说到此处,夏老爷脸色一沉,何栩见状连忙道:“不过这两天会由我亲自调查此案,一定会将令千金救出来。我此番前来是有事要问夏老爷几句?”
夏老爷示意道:“何捕头有话就尽管问,但凡是我只晓的,定知无不言。”
何栩道:“我想请问夏老爷跟柳老爷你们是否认识?”
夏老爷不妨何栩会忽然问这个问题,还以为……当即就是一愣,神情变了变,然后道:“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何捕头想必也知道我们家是开绸缎庄的,柳老爷家是养蚕纺织的,所以我们当然是认识的。”
“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几年前就认识了。”
“哦,那不知夏老爷以前是做什么的?”
夏老爷闻言,眉宇间有些犹豫,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讪笑道:“我以前就个行脚商人,走南闯北居无定所,后来才渐渐的攒了一些钱财,开了几家店铺。”
何栩听完,心中有些计较,然后又祥装笑道:“这么说柳老板跟您一样,也是个行脚商人喽?”
夏老板没想到何栩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陪笑道:“何捕头这次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那我女儿?”
何栩知道夏老板这是故意打岔,说话也是三分真七分假,何栩见状做忧愁状,道:“在下一直不明白,这夏姑娘跟人无冤无仇的不知道是什么人非要害她,如今柳府的柳小姐已经遇害,恐怕下一个就是……”何栩话说三分,这就足够了。
何栩的话音刚落,身上的玉佩闪了两下,听若水道:“这夏府好像也有一股执念,而且这股执念跟在柳府的很像。”
何栩闻言,不动声色的看向夏老爷,后者正端起杯子喝茶,只不顾那手一个劲的哆嗦,何栩试探的道:“不知道是不是夏老板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所以那人现在要老报复?”
何栩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夏老爷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杯,何栩看着倾倒了满桌的茶叶末,眼中闪过一道金光,随后又消失不见,被他隐藏的很好。
“要说仇人,这世上谁能没有一个,这榆钱镇也不止我一家绸缎庄,竞争对手倒是有的,只不过不知是他们从中作梗。不过我女儿与柳家的小姐是一前一后失踪的,看来凶手针对的不止是我们一家,不知何捕头可曾去柳家查问过。”
何栩道:“这个自然。待会儿我还要去周家,这件事在下会尽力破案的,眼下已经有些眉目了,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何捕头慢走!”
何栩出了夏府,立马向县衙赶去,若水这次罕见的没有开口,何栩倒是意外了,以往他每一次行动,若水都要问一句的,“今天你话怎么这样少?是不是伤的太重了?”
若水道:“不是,我以前老问你,只是因为好奇罢了,现在不问,是因为我相信你做的每一步都有你的用意,如果问了,反而是耽误你的时间,倒不如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