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还要再检查一遍尸体。”何栩当即就阻止交接,蹲下身,掀开尸体上的白布,仔细观察起尸体的双手来,半晌点头道:“果然如此,可是若这不是孟习,那真正的孟习又在哪呢?”
若水赶到的时候,刚好听见何栩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若水争准备上前问何栩发现了什么,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豆腐,不好上前,于是就将豆腐交给了旁边的衙役,这才上前道:“怎么了,你又发现什么了?”
何栩听问,像是在思考什么,头也不抬的,像是魔怔了一样,对若水道:“这具尸体不是孟习的。”
“不是孟习?那……那他是谁?而且这窦氏与吕氏还有武昌都说这具尸体是孟习本人,你没有见过孟习,你怎么肯定不是他?”
若水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何栩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总之在疑点没有弄清楚之前,还不能说这件案子已经结了。”
若水闻言,附在何栩耳边小声道:“窦氏还在门外等着呢,既然你说着尸体不是孟习,那为什么不去问问跟孟习最亲近的人?”
何栩闻言,皱眉道:“窦氏一开始如果说的是假话,那我们现在去问她,她也不会说实话的。不过你这句话,反而提醒了我,跟孟习最亲近的人,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问了孟习的老婆,问了孟习的朋友,问了孟习的生意伙伴,但我们却忽略了一个人……”
“什么人?”
何栩道:“孟习的父母啊!”
“孟习的父母?”若水吃惊道:“是啊,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问孟习的父母呢?”
“走,去孟习家。”何栩说着就要出门,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跟在后面的若水差点就撞在何栩身上,忙抬头问道:“怎么不走了?”
何栩道:“不能走前面,窦氏见我们去而复返,一定会怀疑的,我们走后门,这件事越少知道的人越好。如果死者不是孟习,那这背后计划这一切的人就太聪明了,差点被他给骗了,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路上若水忽然问何栩道:“你说你一直有问题没有想明白,现在可以说了吧。”
何栩看了一眼若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与若水相视一笑,然后转过身继续赶路道:“当然。这第一个疑点就是尸体的伤口。当时武昌说他随手拿起道具扔向孟习,导致孟习脖子受伤,可这第一道伤口却绝非普通的匕首,而是大刀,试问如果面前有这样一柄大刀朝你抛过来,你会躲不过去吗?就算躲不过去,最起码也不会伤到要害,这是疑点一;疑点二,刚才那家买豆腐的说了,常年磨豆腐的人双手都比寻常的人要白嫩,可是那具尸体的双手却和寻常人一样,所以我才断定死者不是孟习;疑点三,寻常死去的人,超过一个时辰,尸体就会慢慢变硬,更何况是如此寒冷的天气,你检查尸体的时候却说,尸体只是外表僵硬,骨头却还很活络,这很不寻常;疑点四,如果死者不是孟习,那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失踪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人来报案?疑点五,也是最关键的环节,那就是窦氏、武昌、吕氏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互相包庇,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们就掉进了别人事先设计好的陷阱里了。疑点六……”
“还有疑点?”若水当即就惊讶起来。
何栩闻言淡淡扫了一眼若水,后者当即就闭上了嘴,讪讪一笑道:“你说,你接着说,我不插嘴了……”
然后何栩就又接着道:“疑点六,孟习现在身在何处?”
若水听何栩说完,当即就笑了,何栩问:“你笑什么?”
若水神秘一笑道:“我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想我知道孟习在哪里?”
何栩闻言,当即就诧异的看向若水,嗤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还是说,这又是你那什么法力探索出来的?”
若水闻言,将嘴一撇道:“才不是呢,我的法力只能探索到死者最后一刻的灵魂,别的可是什么也查不到。”
何栩听问就更加惊疑了,“那你怎么知道孟习在哪里?”
若水得意一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知道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如果他没有死的话,听闻案子已经结了,那么他肯定会忍不住现出身来,我们只要在孟家守株待兔就好了。”
何栩闻言。赞许的看了一眼若水,然后道:“这个主意不错。”
若水在何栩面前再次赢回了面子,当即就兴奋的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