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摸清对方的企图,让他们太惊慌失措也不好。
李念招呼我坐下,彬子顺手开了一瓶冰啤酒,孟洋往我面前的铁盘子里放了几根肉串。
“刚烤出来的,快吃。”
孟洋和彬子已经吹了几瓶啤酒了,彬子本身酒量不太好,这时候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我听着孟洋和彬子天南海北地胡扯,然后悄悄观察着李念。
她喝的是橙汁,这时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时不时翻动一下桌上小型烤架上的肉,时不时再在他们俩的胡扯里插上一两句。
正常得很。
可是为什么会有脏东西要冒充她呢?
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件事和孙玲身上的阴气脱不开关系。
没有皮偶真不方便。
红箱子自我从终南山回来之后已经在前台下面接了很久的尘土了,七只坏掉的皮偶,完全就是七块没用的废木头。
要是皮偶在,只消皮偶问一问她身上的味道,就能追到冒充李念的源头。
“墨哥,今天你好安静。”李念看了我一眼,把烤好的羊腰子放到我面前:“心情不好?”
“没有。”我摇摇头,继续与盘子里的肉奋战。
彬子和孟洋已经从学英语有多么痛苦,聊到了将来有了钱都要去哪里旅游。
我看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便对又要来添啤酒的服务员摆了摆手。
吃到了十二点多,烧烤店的客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我看两个人都有些醉了,又不好让李念一个女生付钱,就起身去结帐。
李念小声嘀咕了一句她要去厕所。
我说:“这么晚了,你和孟洋将就在我店里住一宿吧。”
她一开始推脱,后来不知道是尿急还是想到自己一个人把孟洋弄回家还是很费劲,点了点头。
我结账的时候给陶樊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帮忙把孟洋扶回店里。
陶樊一路上咕哝着我不地道,吃宵夜也不叫他,需要人手的时候倒是第一个把他从周公那里揪了回来。
想着李念还在洗手间,我就在烧烤店里等着。
直到服务员忍不住问我在干什么,我跟她说,有个朋友在洗手间,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那服务员一脸怪异地看着我,指了指手里的拖把:“我刚擦了洗手间的地,里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