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晚饭的时候,叫奶娘把还躺在马厩里的我叫进屋吃饭。
父亲认为,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应该按时坐在饭桌旁。
因为没有药,年幼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伤口,也没有人叫我洗澡,换衣服。
所以不出三天,我就因为伤口感染而开始发烧,身上的伤开始化脓,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他。
我一直都是睡在柴房里的,因为房子里其他所有的房间都放满了父亲的书。
那天我躺在柴房里,发着高烧,身上的伤口臭的厉害。
奶娘已经两天没有来找我了,我想她又出去和哪个男人厮混了吧?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那一刻,柴房的小窗户突然被人用大力从外面打破。
跳进来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先是捂住了鼻子,清脆的声音抱怨了一句:“好臭!”
然后他看到了躺在角落里的我。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他的声音里有可怜,有心疼,更多的是不解。
我没有力气回答,只能微微摇摇头。
“你不能说原因吗?”那少年挠了挠头。
然后他像是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然后端进来了一盆冷水。
“你忍一忍,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他拿着毛巾,浸湿,拧了拧,然后开始替我擦身子。
毛巾擦过伤口,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但是我没有哭,我把头扭向一边,努力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红晕。
奶娘之前在听黑匣子中的人唱戏,我也偷偷地听。
男孩子碰了女孩子的身子,是要娶她的。
替我清理好伤口,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说:“这是药,我现在替你擦上。”
我点点头。
擦了药,他又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父亲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