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格其!”巴雅尔哭着叫道。
“湖很都。”阿克满脸笑容地摸着她的头。
额格其就是蒙语中的哥哥,湖很都就是蒙语中的妹妹。
两个人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子话,好不容易巴雅尔才止住了眼泪,阿克对我们说道:“各位老板,这就是我的妹妹巴雅尔。”
“你好。”我笑着点点头。
巴雅尔听说了金子的死,倒也没像阿克想象的那样抓狂,而是再次抱着阿克哭了起来,哽咽着说:“哥哥回来了就好……哥哥回来了就好……”
阿克邀请我们在回北京之前先在他家住一晚,不然我们一行人如此狼狈,出去过高速检查口的时候,难免会引人注意。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都有些破烂不堪,实在是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怪。
倒是赫连铭和陆有凌,两人一声不发,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便来了四五量装着防弹玻璃的车将他们接走了。
那可能是赫连家的车,或者是陆家的,这两家都能拿出这样的手笔。
不过经历了这一番折腾,我实在是身心俱疲,所以便和阿克说了一声,然后什么也不想,洗了个热水澡,倒头便睡。
梦里,白欢死之前的样子像是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我看到她被炸药撕得粉碎,然后她的头拖着她的肠子,一步步向我爬来。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我说,但是每一次她只能往外吐血沫。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们又麻烦阿克帮我们买了新衣服,换洗好了之后便和他说了再见。
阿克说,有空可以来他家做客,他带我们看内蒙古的大好风光。
我嘴上说着可以一定,心里却觉得,自己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内蒙古了。
白欢的死,给了我很大的冲击。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击。
值得一提的是,换衣服的时候我在我几乎烂掉的外衣口袋中,发现了里面的一株小草。
那株草,通体深紫色,闻起来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腥臭。
这外貌竟和地精草一模一样。
就这样歪打正着被我找到了?
我记得地精草是长在土地公公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