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市郊的废弃工厂。
给了师傅两百块钱,我下了车,有些头重脚轻地穿过路边的绿化,往前走去。
走了得走半个小时,才远远看见那些工厂,还有停在那里的面包车。
想到彬子可能又因为我挨了打,我心里就满是愧疚。
我想起了梁警官之前写给我的信,现在看来,也算是他的遗嘱了。
彬子因为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现在又因为我吃苦。
我再不去救他,良心说不过去了。
天上飘着似云似雾的灰,压抑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抹了一把汗,我从一扇破裂的窗户里翻进了停着面包车的厂子里。
这就是那天我和白欢他们搜查的那个车间。
想到白欢,就有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甩甩头,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地方。
不少地方还是蒙着一层灰,有些地方还有不知哪里来的积水,尘埃累积的地面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脚印直直引到车间的后门。
我又从后门五六米外的小窗户翻了出去,轻手轻脚走到了后门附近。
原来这家厂子后面是个小平房。
上次来居然没有注意到。
我忍着一阵阵眩晕感,打量着地形,想着逃跑方案。
再走近一点,我听到了赫连铭的声音。
“梁彬是吧?”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没有温度:“墨亦隐在哪儿?”
“……我不知道。”彬子的声音有点哑,我也能听出来他已经很害怕了。
心头一暖,我忽然很心疼这个大孩子。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刚变得安静的空气。
是彬子!
“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