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听了我的问题,微微一笑,眼睛里发着光:“爱情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啊,他再烂,我还是很爱很爱。”
我点点头,这是别人的感情,我也没有评判的权利。
楚桐的力气似乎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靠在床头,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弱。
我示意陶樊不用再架着楚桐了,陶樊手上的力气一卸,楚桐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床头。
“墨先生啊……”
“嗯?”
“告诉我你的身份的人……就是米露。”楚桐眼里的光越来越暗:“她的主意……现在报仇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我侧耳仔细听着她的遗言。
“我唯一觉得问心有愧的,就是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孩子,死了以后还被她妈妈‘物尽其用’,我对不起孩子……”
“就要解脱了,墨先生,谢谢你。”
在她的声音消散在豪华的主卧室内的同时,楚桐轻轻合上了双眼。
我已经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了。
“走吧。”我看着已经毫无生息的楚桐,对陶樊说。
陶樊没有反对,将木剑收了起来,搭上了我的肩膀:“师叔,扶着点我,那鬼婴着实厉害。”
“嗯。”
………
回到咖啡店,木挞已经醒了过来,身体各方面的状况也都开始慢慢恢复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木挞自己一个人过去的时候,应该是楚桐带着乾洋在等高欣蕾自己来送死。
楚桐的目的并不是害木挞,只是木挞去的刚巧,所以他才会中招。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我只想说一句,现在当事人都死了,我找谁要工资去。
不过再想想,楚桐的这件事确实是,能算是命运的捉弄吧?
这让我又想到另一个人。
米露。
楚桐临终的话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米露……我不记得我和她有过任何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