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倒下去的那个瞬间,孟晚溪的天塌了。
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一把扶住了外婆。
孟晚溪惶恐扑了过来,霍厌冷着眉眼开口:“她失去意识了。”
说完他一把将外婆抱了起来,正好傅谨修追过来,霍厌也顾不得敌意直接开口:“去急诊,带路。”
傅谨修的目光从尽头的病房收回来,“跟我来。”
孟晚溪抬腿跟上,因为太过紧张,她差点摔一跟头。
“小心。”傅谨修伸手去扶她。
孟晚溪第一反应不是扶着他的手,而是抓住了霍厌的衣角。
她本能惧怕傅谨修。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傅谨修有些伤心。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傅谨修比霍厌更清楚外婆对孟晚溪的重要性。
当年孟晚溪的母亲将她带回贫民窟,没有人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有人说她是妈妈被人包养生下的私生女,也有人说她妈妈被人强奸怀孕。
孟晚溪妈妈将她抱回来以后,不带孩子也不工作,每天在家醉生梦死,谁也不知道她出去那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妈妈扔下她们离开后,外婆成了她唯一的亲人。
如果外婆出事,对孟晚溪的打击是最大的。
将外婆送去了急诊,孟晚溪就在检查室的门外坐立不安。
霍厌和傅谨修两人一坐一站,傅谨修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溪溪,没事的。”
孟晚溪一双大眼睛渗满了泪水,她多想像以前那样,在难过的时候就扑到傅谨修怀里。
哪怕外婆百年归世,她也还有他。
可是现在,他的怀抱不再是她的依靠。
她强忍着冲动,朝着后面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傅谨修的距离。
孟晚溪退到墙边和椅子边,身体慢慢滑下,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自己塞在墙面和椅子边缘的夹角处,双手环膝,紧紧抱着自己。
如同小时候那般,每次催债的人来,她就躲到柜子里,听到外面的打砸声音,她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这些年傅谨修好好滋养着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这个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