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傅谨修投下的阴影从上至下将孟晚溪笼罩着。
他沉敛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浑身锋芒毕露,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强势又霸道逡巡着孟晚溪身体的每一处。
在浴室的热吻让小女人温度攀升,脸颊上渗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黏湿的发丝贴合在她的脸侧。
两颊晕红,那双潋滟的双瞳浸润着些许惊恐未定,粉唇微张:“傅谨修,你别这样。”
一双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宛如螳臂当车毫无用处。
男女的体型差距太过明显,他毕竟是她的丈夫。
她不可能和他走到鱼死网破那一步,只得试图用言语的方式逼迫他能停下来。
“我们好聚好散,你这样只能让我更厌恶你,你非要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男人俯下身,宽大的手掌轻柔贴在她的脸侧,他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疯狂和对她赤裸裸的欲望。
“溪溪,要我接受你的离开,那才是万劫不复。”
手指划过她光滑的脸颊,最终捏住了她的小下巴,他的唇便重重覆了上来。
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唇畔轻喃:“溪溪,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孟晚溪紧张得厉害,她拼命想要推开他。
男人的身体巍然不动,像是大军压境轻而易举碾碎她那点可怜巴巴又脆弱的防备,寸寸相贴,缠住她的舌头,逼她与他共舞。
大多时候他像是对待一件小心翼翼的瓷器,她的皮肤那么娇嫩,稍加用力就会留下青紫的痕迹。
他宠着她,溺着她,哪怕是在床上也是温柔缱绻地磨着她。
而现在,他对她好似没了耐心,或者说心里的阴暗被邵域的出现逼得浮出水面。
他不想讲什么君子端方,绅士克制。
孟晚溪的舌根被他吸得发麻,窒息感让她忍不住挣扎。
男人扣住了她的手,五指嵌入她的指缝,丝丝缕缕缝隙也没留下。
薄唇压着她纠缠不休,态度强势到近乎凶狠。
“不……唔……”孟晚溪喉咙发出呜咽声,身体在他手中轻轻颤栗。
而他已经疯魔,薄唇压进她的脖颈间胡乱亲吻着,“溪溪,溪溪……”
直到嘴唇触到一抹温热的湿意,他的理智回笼,看到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然后浸入浓密的发间消失不见。
那滴泪水宛如落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手足无措抚去孟晚溪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