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良深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
直接赶她离开。
方嘉熙睁开眼时，和煦的阳光正巧照进屋子。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试图离那束光近一点，让发僵的手指暖一暖。
“醒了。”
周良深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传来，她收回手，循着声音看过去。
看到他发青的眼底，和带着褶皱的衬衫。
像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
肉眼可见的疲惫。
想到他这样都是因为她，她下意识的想说对不起。
却发不出声音。
“很失望是吗？”周良深靠近她，走到她的视线里。
“看到自己没在医院，床边等你醒来的也不是你的情夫，很失望吧。
你费了这么多周折，不就是为了去医院见他，我是不是该看在你下手这么狠的份上，成全你们。”
见方嘉熙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连解释都不解释，周良深心里瞬间升腾起怒火。
“别做梦了，我不会成全你们的。
再有下次，我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你不该救我的。”
方嘉熙终于发出了声音，却那样轻，似是漂浮在空中。
看到她近乎涣散的瞳孔，呆滞的注视着面前的虚无，毫无求生意志。
像是要等待灵魂被抽走的布娃娃，渴求解脱。
那一瞬，周良深身体里那股要失去她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想用死来逃避一切。”周良深攥着拳，极力遏制着那股要失去她的恐慌，“做梦。
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死亡不会是结束，只会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