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深看都不看她一眼,始终面向窗外。
“为什么不让我住酒店,我说了不用你负责。”
非要她回去看他是怎么把所有耐心、好脾气都放在宁馨身上吗?
他明明知道这对她有多残忍。
“你不是说我是负担吗?现在负担主动提出离开不用你来承担为什么要来干涉我?”
再提起那两个字她还是觉得委屈心酸,声音忍不住颤抖。
周良深终于不再回避她的视线。
“我没说过你是我的负担。”
的确没有明说,但有些话也不需要明说。
就像昨晚保姆用力拍打她房门喊她放周良深出来。
好像她才是不该出现的那个,是她的存在破坏了这里的安宁。
不会只有那一个保姆那样想,除了她熟悉的曾叔外周家聘的所有保姆阿姨园丁都会是一样的想法。
即便没有宁馨,她也不愿意呆在时刻被人当作破坏者提防议论的房子里。
“放我下去。”
“不可能。”
周良深再次将头转向窗外,用行动告诉她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
“为什么?”
她哽了下,想问出口的‘你还爱我吗’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为什么同意订婚’。
“既然知道方家把我当成交易筹码,接受就代表无条件出资押注方家为什么还要同意?”
车厢内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
直到车停在周家院内她也没得到答案。
周良深先一步下车,站在门边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她没动,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是觉得我可怜吗?”
四目相对,这次谁也没有赌气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