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的对吧良深哥,不然不会让宁馨再在我姐面前出现。
你知道只有宁馨能调动她的情绪,激起她的恨意,才特意安排了这出戏。
别说你不知道,我不相信你手下的人会那么马虎,疏忽到忘记锁车门让宁馨跑出来。”
方闻逸走时,一起带走了井淮西车里剩下的半包烟,还有装满了烟蒂的垃圾袋。
他不该继续颓败下去。
如果是因为方嘉熙,更不该。
“十八岁的我姐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你,去过原本属于你的生活吧良深哥。”
周良深看着方闻逸的背影随着上车消失在停车场。
指尖突然传来刺痛,垂眸看去才发现他仅剩的一支烟燃尽了。
该丢掉的。
可这是他最后一支烟。
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迟迟不肯丢开,哪怕手指已经被烫伤。
亲眼看着那支烟蒂彻底燃尽,再也拿不起,他才放开手。
开车窗时,他无意间瞥了眼自己被烫的手指,那片烫伤很明显,大概率会留下一道疤,永远无法消除。
深夜。
只穿着件衬衫的周良深出现在了方嘉熙的病房前。
连领带都没系,衬衫领口的位置还有两道十分明显的褶皱。
井淮西见过他那么多次,就是在周家,他也没这么‘随性’过。
对自我要求那么高的一个人,竟然能接受以如今这副样子出门。
“嘉熙吃了镇定的药,睡下有一会儿了,你可以进去看看她。”
井淮西把从病房里带出来的暖手宝递给他:“等身上寒气散散再进,别冰到她。”
周良深看了他一眼,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嘉熙用来暖手的,天气一冷她手脚就冰凉,需要常备着这些。”
周良深听着这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信息,耳边不合时宜的响起方闻逸的那句‘现在井淮西才是更适合我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