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失惊色,嘴上连连爆了粗口,因为那本该在后院拴着的甲作,此时已不止去向,我翻遍了整个后院,也只是在栓它的铁柱旁找到了一根断裂的铁链。
原本属于伤员的休息时间,现在却不能休息了,大家都托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带伤上阵,寻找逃跑的神兽甲作。
道门的人都知道这甲作有驭水的能力,等它逃入江河湖泊那就完,这样话真是龙归大海,放虎归山了,万幸的是我们所想的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这甲作聪明反被聪明误,它竟逃入了下水道里,准备从下水道逃入护城河。
这要是放在前几年还真被它跑了,只是现在么,我们这附近刚建起了一家西药厂,附件的居民一直怀疑,这厂子朝护城河里排放污水,但是都苦于没有证据,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厂子上面的关系很硬,结果附近的居民上访了多次都被拦住了。
我们刚来到护城河的下水道口就发现了甲作,此时的它,已经被护城河里,未经处理的抗生素废液毒昏过去,它飘在河面上翻着白眼,四肢都开始抽搐,我估摸着现在的它一条命恐怕也只剩下半条了。
后来呢,我们把甲作送到了组织上专门的救助站里治疗,就查出来了它体内抗生素超标,到最后那家西药厂也就被查封了,这神兽甲作也算是为附近的居民立了一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小壮你让开,我要封了这货四肢的运动大穴!”
看着气呼呼的张雪,我赶紧给甲作求情,“别了!我的亲姐姐,你看看它,还有半条命都是它祖宗保佑了,你这一针下去,它还不得直接嗝屁。”
张雪是因为云飞师兄还没苏醒,就被这逃跑的甲作给折腾来了,而生气,现在她冷静了下来,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这万一要是被我们折腾死了,还真不好给组织高层交代,于是她就把掏出来的半米长的银针给收了起来。
把甲作送往救助站之后,我就问开车的涂昊,“咱们是不是每次任务都这么惨重!”,谁知他竟然急了,大骂了一声说“这他.娘.的,要是每次出任务都这么拼死累活的,谁还敢来道门啊,再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来这么多神兽,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满嘴牢骚的涂昊,我心道也是,我一开始要知道这情况,肯定就不会来了,我是资质愚钝,现在想以战养修,最近确实效果也十分显著,但是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最起码也得留个子孙后代才行啊。
这脑子一开始胡思乱想就停不下来,我到底能不能活过十年之期,还真是个问题,那要不要留个后代,给自己留条后路呢?但是以我的条件又有那个女人肯帮我呢?这时候的我还很单纯,以为我提出,女人肯帮,这事情就能圆满结束了。
突然脑海中窜出莫连翘样子!不行!不行!这女人的脾气,我一开口还不得立刻杀了我,但是我也没有认识的女人了,不对!好像还有一个...
想起了那夜身披白纱的倩影,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液,旋即又想到她持刀的样子,我下意识的就护住了自己的裆部,而在副驾驶我的这一动作,却让身在驾驶位的涂昊眼睛一亮…
在他们养病的几天里,我丝毫没敢松懈,每天都在修炼内经,苦练刀法,但不知什么原因却使不出了那日的惊九变,不过也并不是毫无所得,龙虎步已经被我运用的非常熟练了,流畅性也大大提升,当然这可能是我非常惜命的原因,毕竟跑的快,活下来的机会就大。
至于刀法,队长教我的几字刀决运用的也算熟练,只是生不出九变罢了,我苦练数天最多也就是生出六变,但我还是很高兴,高兴的原因呢?就是此战我最大的收货,原来太华内经我只能运行一个小周天,现在已经能运行半个大周天了,这可是质的变化。
练完刀在院子中冲了凉水澡,好像感觉到楼上有目光注视,我猛的抬头一看,二楼的窗缝已经关上,不知刚才是谁,这让我很费解,难道还有人偷窥我?
走上二楼,就看到办公室里溜达的两人,由于他们两人身体受伤挺重,张雪嘱咐不准他们乱走,然后他们只能蛋疼的在楼上来回踱步。
我有些心疼的看着云飞师兄发黄的鬓角,他刚醒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他,释放那天的术法损失了多少寿命,他却呵呵一笑“不多不多,也就是几年吧,你师父给我捏过骨,说我正常寿命就有八十岁呢,何况咱们修道之人本就长寿,在活个七八十年还没有问题。”
知道他嘴硬,我感觉那等程度的术法,恐怕不是几年这么简单的,但是守着人也不好意在说他,因为自从回来之后,张雪就没在离开他半步远,就算是上厕所也要跟着,对于他们这种如胶似漆的情况,我屁颠屁颠的就跑开了,省的老是被当作电灯泡。
看着散步的云飞师兄,我颇为奇怪的开口“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咋地师兄,雪姐没有陪你?”
“哎,那不是被组织的耳目给看到了么,现在是给了一个口头的警告,下次可就是重大处分了,我们现在不得不保持距离啊,对了,张队正好找你呢。”
我拍了拍云飞师兄的膀子,就来到了张麒麟的办公桌前,“队长,你找我啥事啊,难道是又要教我刀法?”
仿佛被我逗笑了,张麒麟脸上一笑道“你那天表现就不错,已经出师了!”,说完又压低了声音神秘说“不扯了,今天我找你有事,你看看这份文件吧!”
看完桌子上的红头文件,我就有些头疼了,组织上竟然会这样安排,我是挺不理解的,我一个新人能做好这种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