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
下柳村的村民“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人群后,霍祁给飞流比了个手势~
飞流便悄悄收起了身后的武器。
一看要打起来,霍祁拿起驴车上的棍子冲到了最前面,把村人挡在了自己身后,“司徒东家,我知道你在马车上,你若今日非要赶尽杀绝,我们沈家也不是怕死之辈,那就鱼死网破,试试谁的命更硬!只是可惜,我等边境百姓,没有死在杀敌的战场,却殒命于同胞之手!”
霍祁的话如铮铮铁骨,掷地有声引发了许多人的共鸣。本就是边境村庄,几乎各家各户都有在军营谋生的人,如今这种境地,谁的心里不感同身受?
许多人的眼眶都红了!
甚至司徒光的人也停住脚步。
“罢了!撤吧!”
马车上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终是终止了这场即将爆发的群斗。
于是,司徒光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去。
沈芋和霍祁没有被司徒光吓到,却被村里人这一片真挚的情意所感动。
或许,这就是古人重视家族和宗族的原因吧。
沈芋和霍祁并肩而立,望着司徒光的马车消失在尘土中。秋风卷起霍祁的衣角,他忽然察觉到掌心传来温热——是沈芋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指。
身后站着的是拿着各种武器的乡亲们。
"诸位叔伯婶娘的情谊,我们夫妻铭感五内。"沈芋声音清越如泉,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这是我新制的豆腐方子,明日就教给各家媳妇。"
人群嗡地炸开。谁不知沈家铺子那些吃食方子金贵得很?
几个老屠户对视一眼,王老汉突然跺脚:"沈丫头等着!我家那两头待产的母猪,今晚就宰了送你!"
"使不得!"霍祁急急摆手,却被沈芋按住。她眼波流转间已有了计较:"不若这般,咱们村合办个养猪场。我出防疫药方,各位出力,年底按股分红。"
这话正戳中村民心思。
边境连年战乱,谁家没几手防猪瘟的偏方?不过半盏茶功夫,二十余户已凑齐百两本钱。里正颤巍巍捧来地契时,暮色里忽然传来马蹄声。
李大壮策马而至,怀中护着个青布包袱。
"阿芋,你要的孜然,我已托商队从塞外购得百斤。今晚送到家里来。哦,这是你要的银子。"
他压低声音,"还有,司徒家的商队三日后要运五十头牦牛过黑风峡。"
霍祁眸光骤亮。沈芋嗅着异域香料,忽然笑靥如花:"相公,你说咱们的炙肉摊子,叫"漠北炊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