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道似乎对灵傀宗的覆灭有感慨，说话也是个直性子。
有戏，我得向他多打听一些事情。
我知道在这种看上去五六十岁、实际上已经过百岁的修道老人面前，偷奸耍滑是不行的，直接坦诚地请教道：
“清虚道长，能否告诉晚辈灵傀宗当年的情况。实不相瞒，我作为人偶师一脉的传人，一直想调查清楚灵傀宗百年前覆灭的原因，为什么它会遭受其余正派的围攻。”
清虚道长闻言陷入了沉思，稍后说道：“百年前的事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只是一个少年罢了。五大正派世家围杀灵傀宗人偶师，其实我和我师父对这件事一直抱有遗憾，当年被所谓的正道羁绊，以至于做下憾事……”
老道停顿了一下，接着对我说道：“你既然是人偶师一脉传人，想必承袭的是云海岚的衣钵，如果真想知道真想，便去长白山天池看看吧，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说罢，清虚道长一挥衣袖，道“老道现在要铲除邪魔，你们几个小辈速速离去，这长战斗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
“道长，再见！”
我见他说得果决，而且观看张雄和淮南王僵尸的战斗，我也知道这种实力已经远远超过我和宋婧涵了，哪怕内丹境的修道者都不够看。
清虚道长应该也修出了元神，和张雄的实力差不多；淮南王身前应该是处于内丹境，但他的僵尸之体经过两千年的蕴养，法器难伤，兼之力大无穷，倒是和元神境的张雄斗得不相上下。
国字脸和精瘦老者退到丹炉的另一边，还在围观。
我拉着宋靖涵和李大鹏退出来，李大鹏问我：“青云，我们真就这么走了？”
我说肯定不是，刚才那么危险都没有走，现在安全了怎么会走？我们暂退出去，在上面转转，找到张威杀了他，替鲛人一族死去的战士报仇，也解决了我们的隐患。等下面厮杀完毕，我们在上面截胡就行。
李大鹏举起大拇指说，这才是你的作风嘛！
我们三人和两个人偶上来，逐一转了墓室的几个房间，先是发现鸭舌帽身体分作两半，倒在一处石室中，想必是被淮南王僵尸生生撕开的。
走进另一个石室，竟发现芊琳靠在石壁上，胸前有大片血液，奄奄一息。
我忙走上前去，替她度入真气，感知到她的体内五脏六腑都已经震裂，哪怕苏醒过来也是神仙难救。
稍时，她悠悠醒转。
我见她醒了，问道：“你一向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次也栽了？”
芊琳惨笑道：“你之前提醒我，不要跟鬼王门的人走的太近，可惜我是个没有宗门的人偶师……身不由己，越陷越深，终于……还是遭了报应……”
我见她气息转弱，可能马上就要死去，又度入了一股真气，问她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朋友一场，如果你有什么未竟的事可以告诉我，我能做就给你做了。”
芊琳眼睛一亮，断断续续说道：“或许……或许那日在船上，我不随张威离去，投到……投到你的门下，结果会好一些吧？我孤儿一个，没有家……没有师门……，有拿来的未竟之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说道：“如果可以，就帮我杀了张威和张蓉吧，就是那个戴墨镜的，也算是为我报了仇……”
说完，我感觉到芊琳的手臂一沉，再试她的经脉，已经没有跳动感了。
宋婧涵这时走上前，问道：“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