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句既像试探又像警告的话,他只能在装傻充愣的路子上猛翻筋斗,“鱼符是甚?草民从未见过。”
“你当然从没见过!”把口风又往紧扎了扎,李旦这才淡淡撂过此事。
他之所以放开此事,并非觉得冯靖说的全是真话,而是觉得冯靖缜密机警知冷知热,这样的人绝不会在外乱讲;其次,若能将此人拢入袖中,将来必堪大用。
于是他莞尔一笑转而说道:“今日请足下过府,主要是商讨平叛军情。”
警报彻底解除,冯靖顿时舒展。不过他还想把戏尾演得更圆一些,于是故意满脸吃惊问:“在下一介布衣,焉敢与殿下共襄国事?传将出去……?”
“此乃天后谕旨,谁敢说三道四?何况阁下已非布衣了。”
“……?”
“从现在起,你已是本都护麾下之五品定远将军了,以本王副将身份襄赞军机。”
刚才还要杀人灭口,抹脸便封官许愿,冯靖顿时五味杂陈。
然为了祖宗的未来,还需强忍龃龉与狼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