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眨了眨大眼睛,也同样丢出一张牌来,这段日子不知为什么,任国维夫妇俩竟然让她保持静默,无紧急情况不得见面联系。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玉秀有些措手不及,难道是组织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又或者是敌人做出了什么新动作?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侯太太干脆扫了眼内堂里的其他人,这才低声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吧,这一次的徐州会战,日本人本来想要出动三个师团。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一个叫板垣什么的和青岛的海军有了冲突,这个人干脆就没执行命令,而是跑到青岛和海军的人吵架去了。”
“啊……
还有这种事情,日本人的军纪不是很严格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回不只是玉秀,就连卢太太都不相信。
在她们的印象之中,日本人的军纪比国军严明的多了,在如此重要的战役里,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师团因为师团长吵架而贻误战机的情况。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简直荒唐啊!
“那最后,这个板垣什么的师团长就没受到惩罚?”
几个人索性把麻将都推倒,几颗脑袋瓜凑到了一起。
茅元亮的姨太太拿起桌上一盘炒熟的松子,像是听故事一样,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就见侯太太妩媚的一笑,风情万种的勾起嘴角,露出颧骨下那精致的酒窝:
“这你们可就想多了,像是剖腹自杀这种惩罚,在日本人的低级军官身上还管用。
但要是一个师团的师团长,那可是中将军衔的身份,整个师团几万人的灵魂。
哪怕是天大的事情,最多训斥几句也就差不多了。”
……
女人们在里屋打着麻将,男人们则是在外屋吞云吐雾起来。
“这一次日本本土的特高科好像派了一个人过来,叫晴气什么的,反正是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这家伙一来,就把特高科的事情搞得一团糟,看这样子,不像是个省油的灯。”
说话的是特务处的名义处长穆凌峰,这一段时间,他在中岛菜子的授意之下,采用威逼利诱的方式,尝试和法租界的青帮头目联合。
这么些天下来,这一行动多多少少也产生了些效果,只是,青帮中最有影响力,掌握着情报渠道的那几个人依然没有松口的迹象。
这让中岛菜子有些束手无策,她相信,只要能够得到青帮的情报支持,找到瞌睡虫和名人的藏身之处,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青帮的弟子有几万人,遍布三教九流各个行业,哪怕是贫民窟,城隍庙,住满了舞女苦力的弄堂里,也都有他们安插的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