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掌柜不住的朝沈娇磕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三年前姑爷……”
他一张口便给了自己狠狠一记耳光,重新改口道:
“是陈良仁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叫我陪着做一场戏。
只说店里的伙计得罪了贵人,要老爷亲自去赔个罪便可。
否则那位贵人便要拆了珍宝斋的铺子,连东家说不定还要吃上官司。
我想着若是不应,那便是给东家招祸,只得应了……”
沈娇只拆重点:“那个贵人姓什名谁,你可还有印象?”
覃掌柜:“不清楚姓名,只知道是住在易方巷的。”
听到易方巷三个字,人群之后的温庭郁也是眉角微动。
沈娇扫了眼一旁面如泥塑的陈良仁,又问覃掌柜:“那老爷去了易方巷之后的情形,你知道吗?”
覃掌柜急剧摇头,哭着道:“我知道的全都交代清楚了,就是这些啊!
当时我家中老子娘接连着生病,我四处筹钱,这才答应做这场戏。
我如果知道老爷后面有性命之忧,我便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呀!”
堂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说这陈良仁狼子野心。
“这不是与外人合谋,害死自己的老丈人吗?好狠毒的心肠!”
“听说这陈举人还是个上门女婿,要不是他的老岳丈提携帮衬,说不定连个举人的功名都无力博上呢,这可真是恩将仇报了!”
陈良仁已经一脸如死灰,仍然极力狡辩:“这是诬陷!诬陷!”
他半跪在地上,一把揪住覃掌柜的衣领,睁大双眼,作势要掐死他。
“你定是收了她的钱,在这里胡说八道诬陷我,是不是?!”
覃掌柜奋力挣扎,直嚷道:“你当年一出手就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给的是丰田钱庄的票据,都是有票底可以查的,我诬陷你做什么?
要不是你,我这几年也不会东躲西藏的,经受良心的折磨,你可是害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