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青有事?”
男人文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知识青年高高在上的样子。
“沈同志一天天的给我甩脸子是啥意思?”
“……”
呵呵。
给他甩脸子?他脸很大吗?合着这段时间没缠着他了,他不习惯了?
“郑知青这是闲得蛋疼管我表情了?路边野狗乱吠你管不管?”
“你怎能骂人?”郑东升一张斯文俊秀的脸顿时黑了。
沈佳茵笑道,“我骂人了吗?我骂的是乱吠的野狗,啊?你不会对号入座了吧,我可没那意思。”
“你不可理喻!”
郑东升气急。
这女人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吸气,呼气。
他压下心底的怒火,懒得跟她掰扯这个。
看她又是白菜又是萝卜的往家里背,为明天的结婚酒席做准备,想到悠悠病得日渐消瘦,还在为她各种顾虑,凭什么?
“沈大丫,你还有良心吗?付知青帮你那么多,如今你有吃有喝了,不说帮扶她一把,她生病了你还惹她伤心,枉你自称她的好姐妹。”
“我惹她伤心?她告诉你的?”
“我自己看见的。”
“哦,原来躲在草垛子后面偷窥的无耻之徒是你。”
“你!”郑东升咬紧后槽牙,这死丫头一句话能气死人八百回,“付知青跟罗同志就正常的同志友谊,送点东西不过是看她生病了,你别乱误会她。你不是给村里人送罐头白面吗?你哪怕给她送一点点,她的病也能好得快些,那样我还高看你一眼。”
“呵,呵呵……”
沈佳茵是真被气笑了,“郑知青当自己是谁?还高看我一眼,谁特么稀罕一样?你说这么多不过是你自己想讨好女人又没本事,就想我像以前那样蠢帮你做嫁衣?”
“我没有!你胡说!”
郑东升被戳中了痛处,顿时面红耳赤。
沈承宇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自家大姐这回是真不蠢了,不会再倒贴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