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萧言澈没被你们一大家子啃成渣渣,还活着也真是奇迹。”
老大曾建平恼恨地衣袖一卷,瞪着牛一样的眼睛像是要吃人,“沈大丫,你特么少放屁,我们啥时候啃老二了?”
他媳妇陈丽芳一把将他拉在一边,吵架么,还是她来。
“老二是我老曾家养大的,我们是一家人,他孝敬父母,爱敬兄嫂,关心弟媳和侄子不应该吗?”
沈佳茵呵呵一笑。
“以前你们怎样我管不着,可是现在我就得管。萧言澈他现在是入赘我沈家,是我丈夫,于你们曾家而言,他就如同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既上我家门,这家就是我做主,他的津贴就该由我分配,你们还想趴他身上吸血啃肉,做梦!”
她就,想膈应死曾家人,没别的意思。
萧言澈在曾家的日子,小坪村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十五岁以前住柴房,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累。
曾家根本就不把他当人。
去了部队以后,曾家那石头砌的房子,曾家大房三房媳妇娶进门以及曾家四丫头和几个侄子读书……一切的费用全是他从部队寄回的津贴。
若是没有他,曾家只怕连锅都揭不开,哪里能像如今这般拽得二五八万的?
他为曾家付出了所有,然而,新房子落成,却没有他一个容身的房间。
曾家人被她一席话搞得彻底愤怒了。
女的骂咧着抱着东西要走,男人卷衣袖一副要打死沈佳茵的样子。
沈承宇麻利地冲去屋檐下,抓了两根手腕粗的柴火棍过来,自己一根,再递一根给他姐。
跟着朱涛这两年,参与干仗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干不过曾家人,但是跟姐姐并肩作战,胜算大多了。
“你们在做什么?”
驀地,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回头,便见身着绿色军装的萧言澈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犀利的眸子自带一股子威慑力,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曾家人顿时有些心虚。
“老二回来了?”曾老太太见萧言澈回来,顿时一喜,然后快速走到他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跟两个儿媳一起,叭叭叭好一顿告状。
大概就是沈佳茵仗着跟他结婚了,不让他孝敬老人、关心帮助兄嫂侄子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