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不知信谁的,只敢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你们便是没出去,难道还没听过外面的流言?此病可传人的,病情前期仅感乏力咳嗽,中期病情急转直下,高热不退、血痰频现。若已至沉疴,则五脏皆碎、七窍流血,死状恐怖!”
此话一出,众人也无心去探究那流言真假,都怕这样的病染了自己一丝!
个个手脚并用地都如狗般逃出了这屋子,前扑后拥,生怕自己沾上一分一毫的病气,七窍流血而死!
适才喧闹的屋子,此刻只余北风怒号。
“余妈,我适所言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吓退他们罢了,你万不要放心里去。”
余妈从未见过如刚才那般的桑无忧,张扬舞爪护住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狼,凶戾的惹人心痛。
“我自是不信的,我家无忧说什么,我都信...咳咳咳...”她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剧烈起伏过后,她便将那帕子攥在手心,藏在了被子里。
桑无忧没有拆穿,那帕子定然已是沾了血的。
她适才确实撒了谎,血痰频现,已是晚期的征兆。
“余妈你躺下好好休息,侯爷快回了,我晚点再来看你。”
见余妈终于阖上双目,她轻手轻脚而去。
恍惚四周,她连痛哭流涕的时间都没有,袖子一掩,脚程飞快。
却不是去见山院,远远瞧着,竟是朝着摘星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