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惜怜,以后,可要按时吃药,莫要情绪太过,你的身体可受不得啊...”
霍老夫人犹如死前托孤一般,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直把沈卿司的眼也给吹的湿润。
......
“你们三个,可记下了?”
她有无数的经验和话语想要悉数说与他们三个听,可终究是他们自己去过活才能真的明白。
“我也累了,你们且去罢...褚修留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屋内,只剩下了霍老夫人与沈卿司。
“可知大母要同你说些什么?”
沈卿司微顿,“做好沈家老大,照顾好二弟和小妹。”
霍老夫人提了提嘴角,“我向来知道你是把他们两个放在心上的,倒也不必嘱托。我是想,让你有个贴心贴话儿的人,自从那丫头走了,你几乎都要入了魔障,为了和她亡骨结亲,你公然和逸康王爷那儿公然悔婚,朝廷上因此失去多少助力?又不肯有别的女人,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你还走不出来吗?”
桑桑的身影仿佛还在自己的眼前。
或许是他思念真的入魔,自她走后,他虽时常想念,竟从不觉得她已经走了。
既然她还在,那他何需别的女子?
“难道,你连沈家的子嗣都顾不得了?可是,要我如何去地下同你父亲母亲交待?”
“大母放心,二弟自会扛起子嗣重任,父亲母亲是明理重情之人,大约是不会怪我的。”
“你、你非要与我这个濒死的老婆子作对不成?咳咳咳...”
她忽地呕出一口鲜血来。
“大母!你!”
“呀!老夫人!...”慈岁忙上前,后面常侍的府医和小丫鬟都赶忙上前,张府医忙给老祖宗吃了一丸子药,又是顺气又是扎针的,老夫人方才缓了过来。
“大母,我答应你还不成!你且安心养病罢,你送过去的那几个,我...收了。”
见那高大倔强的背影远去了,霍老夫人才长出一口气。
希望今日她今天的戏没白演,希望他的承诺是真。
那丫头都死了六年了,怎么还缠着他?
“叫桑仁喇嘛超度她的魂魄到善道,送一送她的魂去——”
慈岁得了令,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