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娴劝道:“好了,大哥别再逞强了,伤了腿就不好了。”
陆君之也很小心,生怕落下一点后遗症,就着书意推过来的木质轮椅,直接坐了下来。
然后对着一旁的柳大夫深深作了一揖,“多谢柳大夫这段时日的尽兴疗养了,若不是您我也不能痊愈得这般好。”
也多亏母亲耗费重金专门请来的这位骨科圣手了。
柳大夫也弯腰回礼,“这只是我的分内之事罢了,公子无需客气。”
他们兄妹两人恭敬地将柳大夫送走,陆令娴刚想让陆君之喝她刚刚从后厨端来的骨头汤,就发现他已经推着轮椅,迫不及待准备出门了。
“大哥,你去哪儿呢?先把这碗骨头汤给喝了,要不母亲又要唠唠叨叨。”
陆君之只好停下,接过她递来的骨头汤,仰头一饮而尽,将碗交给她。
陆令娴看着他推着轮椅快速远去的背影,不满地嘟囔,“这么着急,怕不是又要去莲香阁了……唉,那个白妙善到底有什么好,勾得大哥哪怕腿伤了,每日都要去看她。”
前段时日,府内波折太多,一时无人管大哥在莲香阁做出的离谱事,但眼下抽出空来了,老夫人,还有母亲都几次让大哥将白妙善放出莲香阁。
私自软禁良家女子,可不是他们这种人家应该做的。
也就白妙善独在他乡,身边没有亲人,否则若是有人告去官府,他们陆府又要多一桩麻烦事。
但大哥铁着头,就是不肯。
唉,这等事她也管不到,干着急也没用。
陆令娴随手将碗交给女使,她昨日和三妹约好了,待会儿去雪松亭喝茶。
便转身,带着女使们离开此处,去往雪松亭了。
池水悠悠,清风徐来,水边的亭子中摆着石凳石桌,石桌上已然摆了几道精致茶点,还有一壶刚刚沏好,还在冒着热气的普洱。
陆令妤一见陆令娴来了,便起身迎接她,唇角虽然浅勾,却显得有一丝丝勉强。
陆令娴常与她待在一起,很快觉察到了她神色间的异样,“你这是怎么了?”
想到什么,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叔母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