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燕正专心对着铜镜,往红唇往试唇脂,心不在焉问道:“哪个陆二爷啊?”

    “我的姑奶奶,咱们潞州能有几个陆二爷啊?”

    “这位陆家二爷最近对您可是痴迷得很,都在咱们楼内砸了快三千两了……”

    妙燕似是终于想起,唇角隐秘兴奋地勾了下。

    “哦,原来是他啊。”

    不愧是老子,这手笔可比他儿子还大,……

    抹好唇脂轻轻抿了抿唇,将盒子随后交给壮汉。

    “走,回去吧。”

    壮汉捧着唇脂去结账。

    “对了,你记得告诉妈妈,说有人雇了城西黑帮想杀我。”妙燕又抛下一句话,惊得壮汉险些没捧稳唇脂盒子。

    “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对您动手?!”

    妙燕轻轻勾唇一笑,“干咱们这行儿的,还能有谁想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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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府上下紧张忙碌,都在筹备几日后的二公子生辰宴。

    而往日热闹的宁安堂如今却少有人问津,冷静得很。

    “求观音大士,保佑我儿腿疾痊愈,身体康健……”

    大房氏跪在菩萨玉像前,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诚心祈祷。

    “大奶奶,安大夫到了。”翠蓝进来通禀。

    大房氏这才缓缓睁眼,从蒲团上起身,搭上翠蓝的手臂。

    满腹心事地重重叹了口气,“走,去暮云斋。”

    走到半路,她瞥见路口快速闪过一道鬼鬼祟祟的女使背影,藏到椿树后不见了。

    给翠蓝使了个眼色。

    “站住!是哪个院的?”

    翠蓝高声喝道,却无人回话。

    她们走过去,抬头一望,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