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症折磨了他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即便这寒症发作严重起来,可能会致死,他也觉得无所谓……
死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一碗药终于喂完,尹罗罗口中苦得难受,赵怀渊给她塞了颗金丝枣。
她迫不及待下意识伸舌,却不慎误舔到他的手指。
赵怀渊立即抽回手指,动作迅速得仿佛触电了般。
而尹罗罗也被他吓到,呛到自己,抬手掩唇不断轻咳。
动作间,粉蓝绣花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口一片欺霜赛雪的雪白肌肤,极为柔嫩白皙,仿佛轻轻一掐就回留下红痕,还有微微起伏的精致锁骨……
这一幕撞入赵怀渊的眼帘。
他当即起身,说了句告辞,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离开厢房,一路快走仿佛在和风儿比快满,直到一处种满了风竹的石砖墙角。
他才停住脚步,抬臂扶墙。
可一抬眸,脑中又不由得浮现另一场景。
从小岛离开,跃在湖面上时,尹罗罗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紧密依靠在他怀中,全身却几乎湿透。
他抱着她几乎不盈一握的小腰,掌心指腹能清楚无比地感受到冰冷湿透的衣衫下,微微发热的细腻肌肤……
……
下腹的反应骗不了人,也骗不了自己。
赵怀渊孤身一人坐在屋檐顶,坐到后半夜。
直至府内新来的一个小厮长乐,也越上了屋檐,“陛……”
又连忙改口,“阿,阿渊。”
他一时还改不了口,叫着这个名字时忍不住心惊胆战。
赵怀渊望了他一眼,心里的烦扰面上分毫不显,只有冷漠的眸色。
“中书令来信了?”
“是。”
长乐将刚刚从信鸽腿上取下的纸筒恭敬交给赵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