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孤鸿笑着道歉,而后将他推走,到人少的角落里,沉着脸。

    “不能怪我。”沈见溪说:“我说不出违心话。”

    沈孤鸿的脸色更加难看,顾忌在场人多,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瞧他,目光透过镜片,锐利得如同冰刺,“那你就把嘴闭好。”

    他们围在一起吃东西,沈孤鸿体贴地为他布菜,给他擦嘴。

    为减少排泄,沈见溪没吃太多,也没有喝水。

    人们说起饮料,沈孤鸿婉拒,给自己和沈见溪都倒了白开水,笑着说:“饮料不能代替水,喝太多会排泄困难。你说呢,小溪。”

    别人当然听不懂,可沈见溪懂。

    你说呢,小溪。

    连尿都管不住的废物。

    沈孤鸿被水蒸气环绕,眼镜糊了,便顺手摘下放到一边。

    接着,端起水杯递给沈见溪:“多喝点水。”

    沈见溪推拒,“不喝。”

    桌上的人都看过来。

    沈见溪突然像被剥光了审判,他不知道该逃去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了张口,听见人说你哥哥对你真好。

    “我说了不想喝!”沈见溪吼了声,抓起沈孤鸿的眼镜摔出老远:“你们能不能听懂人话?沈孤鸿就是个白——唔!”

    一句话没说完,清脆响声在耳边炸开,一巴掌甩在脸上,把他打得那边脸发麻,头都歪了过去。

    沈孤鸿冷冷看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