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溪是不能自由行动,也没办法像其他奴隶一样,利落地在地上爬的。

    沈孤鸿将他折叠起来,放进推车的车斗里,其实很像逛超市时被放进车里的小孩,区别在于沈见溪是被绑着的。

    为控制他的行动,沈孤鸿用宽又软的丝带绑他手脚,不紧,也不会痛。最上层用黑布遮盖,看不清底下的人形。

    他就这样推着沈见溪进了会场。

    但沈见溪依然受不了颠簸,黑布掀开后,很难受地说:“哥哥,我要吐了。”

    “你还没事,别跟哥哥乱撒娇。”沈孤鸿按住他脑袋,不许他乱动。

    沈见溪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沈孤鸿太了解他,能一眼分辨出他的状态。

    “哦……”沈见溪慢吞吞地动了一下,脖子伸不出去,也看不清周围,“这是哪啊哥哥。”

    “地下拍卖场。”沈孤鸿说。

    这地方本身对沈孤鸿没半点吸引力,奈何合作方喜欢。

    拍卖开始前,他们现在外面的休息厅会面。

    房间内不必用推车,沈孤鸿把它停在外头,捞起蜷缩在一处的沈见溪。

    动作莫名顿了下。

    总觉得沈见溪比以前重,抱着虽然不吃力,但也有明显的向下坠的感觉。

    沈见溪愣了下,突然明白他在看什么,脸莫名泛红,盯着沈孤鸿:“我、我这是……怀孕才这样的。”

    沈孤鸿哼出个笑,没理他。这几天都没放他进地下室,就放在卧室里养,吃完饭晒晒太阳,再躺着睡觉,不运动又很能吃,胖了也不奇怪。

    他们推开门走进,见到几个衣冠齐整的男人。

    其中一位五官艳丽,性别感很模糊,看似矜贵,却是屈膝跪在地上,仰望身旁穿着简便的伴侣。

    “沈孤鸿。”他撑在男人膝盖上打招呼。

    沈孤鸿微微颔首:“宋总。”

    被称作宋总的男人笑起来:“叫我这么生疏?除了我可不会有人帮你做这种事——”他目光上移,落在沈见溪身上:“就是他吧?死亡证明很难开的,我以为你是有多喜欢人家才要占为己有呢。”

    沈孤鸿面色不变,始终维持着几分寡淡的笑,“只是因为他欠教训。”

    宋佩慈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男人揪着头发狠狠扇了一耳光,马上乖乖跪好,只看丈夫,不看别人了。

    李兰舒垂眸,低声:“少炫耀你那些违法乱纪的事,你很光荣?”

    宋佩慈连连摇头,头埋进丈夫腿上:“我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