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明明很喜欢。”

    重绛呼出的气息挥洒在冰凉的鸟喙面具上,她能够清晰感知到身下的人那局促紧绷的姿态,他的声音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只剩下无法自抑的喘息,像是不想发出这样羞耻的呻吟,但喉咙溢出的闷哼已经是克制过的结果。

    他在害羞吗?

    他会局促吗?

    他可能因为精神的入侵而被迫高潮吗?

    重绛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

    逮着小狗一顿猛薅。

    他乖得让她有点想要蹂躏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人善被人欺,怪善被人骑啊……

    重绛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劣根性,不要因为小狗性格老实巴交一板一眼你就往死里欺负啊!她差点就开始上演岛国爱情片经典语录了,什么“嘴上说着不要心底却很诚实嘛”,什么“你也不想霍尔斯发现堂堂疫医露出这种神色吧”,光是想想脚趾就要扣出一套芭比梦想豪宅了好吗!

    她马上开始自我谴责:对小狗好一点啊,混蛋!

    但是谴责归谴责,她又很不争气地继续调戏起来。

    重绛低头亲亲他,一边反思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包天,一边忍不住使坏地贴在他的面具上,想要听听他那略有艰涩的呼吸声,她甚至在刹那间想到了数十种调戏的方法,重绛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变坏了。

    “我想亲亲你,很过分很过分的那种。”她埋在他兜帽里,闭着眼睛听他喘息,还要故意蹭蹭他,“可以吗?”

    “……”

    疫医根本说不出话来,精神实体的纠错带来的刺激让他难以抽出空隙来应对她的央求,他垂在床边的左手动了动,勉强打起精神,从喉咙里发出低喘:“……可以。”

    呜呜,好可怜的小狗。

    乌乌,好可爱的小狗!

    坏心眼的重绛甜蜜地抱着他使劲贴贴,明知道这样会让对方精神紧绷,她还是这么做,不仅贴贴,她还低头亲亲他,不仅亲亲,她甚至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骨白色的鸟喙。

    重绛:“!”

    疫医的呼吸声甚至断了几秒,躯体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两下,扣住的手掌不自觉用力几分又刻意地放松下来,双腿夹紧她纤细的腰肢,蜷曲几分,低声急喘:“别……”

    他真的好温柔。

    她见过他杀人的模样,她知道,他的力量,足以单手捏断成年男人的颈椎。

    但是她的手只是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紧,仅仅只是几秒钟,他像是怕捏疼她那样松开稍许,握着她,低声央求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