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表情的把两个人刀了,而后就看见疫医如同掐断鸡脖子那样,把人脑袋捏得耷拉下来,一个一个往炕里扔。但这幅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镇民们疯狂拥挤着想要往坑洞里面跳,疫医也不拦着,只是随手捏断人颈椎,把人扔下去。
或许是坑里孕妇和小孩的烂肉闻起来太香甜,就连苏白昭和双马尾女孩都趴在地上,深深嗅闻着,嘴里喃喃:“好香啊…好好吃…”
说着就要伸手把那些肉给捞上来。
重绛:“……”这俩倒霉孩子。
她一人塞了一颗醒神药,俩趴在地上吃了之后立竿见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看着坑里近在咫尺的腐肉就是一阵作呕。
坑里的肉仿佛沸腾了,在镇民跳下去之后,它们疯狂地弹跳着,像是要把他们咬下一块肉来。
然而镇民只是痴迷地笑着,捧着烂肉,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白色的蛆虫,黑色的腐肉,糜烂的形状,低落的脓水,笑容挂在镇民的嘴边,他们疯狂地拒绝吞咽着。
苏白昭:“呕!”
双马尾:“呕!”
重绛:“……”还好没给我药吐出来,不然真的浪费。
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地面上的村民全部进入了坑洞里,有的活着,有的已经头骨断折,没了声息。四个人站在坑洞旁边,看着底下已经污浊恶心到不忍直视的场景,静默无声。
重绛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拿着刀给地上的赵镭和那男生捅成了筛子,把他们的尸体拖进坑里,抬头看着旁边的疫医:“医生。”
疫医长长的鸟喙转了过来。
鸟喙面具是,森白的骨头上沾惹着血迹,斑驳,醒目,残暴,充满了瘆人的戾气。
他面具里的眼窝黑洞洞的,宛若看不见底的深渊,漆黑,冰冷,盯着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的呼吸急促,沉重,隐隐压抑着不输小镇居民的狂热。
就像是发现了某种令人兴奋至极的猎物。
在场的三个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然而二人大气不敢出,鹌鹑 一般缩在旁边,手心出汗地看着重绛把疫医套装脱掉,站在疫医面前,伸手抱住了他。
“不许生气。”她摸了摸疫医冰凉的喙,亲了一口,“不然我不开心了。”
疫医低头看了她良久,迷失地界里安静得就连雾气也未曾流动,在重绛眨了眨眼,很是疑惑不解的时候,疫医的面具下,终于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嗯”。
苏白昭傻了眼:……
这就是大佬的顺毛方法?
这是纯纯在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