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四肢残缺,面容苍老,一枚细巧的银针插入他的眉心,炁机入脑,已是生机全无。
“晋中啊……”
张之维呆立着,嘴唇微张,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是神色复杂。
陆宇叹息一声,走上前,弯腰俯身,默默的将田晋中尸身的双眼合上。
“节哀吧,动手的人对他也算有敬意,并没有侮辱尸体……一针毙命,不会有丝毫痛苦。”
杀人的方式千千万,
田晋中的死法,至少不曾感受到痛苦。
又或者说,他这一生已经感受了太多的痛苦,死亡反倒是一种解脱。
“晋中啊……你到底是走了……怎么连死的时候,都不愿合眼呢?”
“你这是……何苦啊……”
张之维喃喃自语,脑海中已然翻滚起一同学艺的时光。
百年岁月,匆匆而过!
同拜一门学艺,日升月落,勤修不缀……往昔种种,仿佛还在昨日。
眨眼间,
当年的一群少年,却已是满头白发,今日更是天人永隔。
“晋中啊……”
“好好睡上一觉吧……”
……
“师叔……晋中师叔……”
赵焕金气喘吁吁,跑回院中,望着屋内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全身颤栗不休,表情呆滞。
死了!
晋中师叔死了!
赵焕金的大脑宕机了,眼中的世界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定格。
“焕金,这不是你的错……这伙人就是冲着你晋中师叔来的……这不是你的错……”
张之维转身,望着跪瘫在地的四徒弟,一脸哀伤之余,也不禁生出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