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好友,等阿多尼斯起身离开,他才同安莱解释了匹配度的事。
“……哨兵和向导在一起不是很看重匹配度吗,我就想着你们俩可以配一下。”
“怪不得你刚才故意曲解我的话。”
安莱心情复杂地皱眉道,“我是对他有些好感,但奚嘉哥,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自作主张地安排我……至少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他和奚嘉对视,不认可地摇头,“假如我现在拿出一份你的哨兵男友和其他向导的高匹配度报告,你会立刻就毫不留恋地和他分手吗?肯定不会吧。而且我相信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谈到男友,奚嘉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别用古斯塔夫举例子。”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安莱端起酒杯,“我自罚一杯,你别生气。”
...
阿多尼斯从宴会厅的后门绕道进了花园,吵闹的交流声被门隔绝在世界的另一侧,微凉带着花香的风吹散了身周的沉闷,让他轻松了不少。
湖边的长椅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他深蓝色的中长发束起高马尾,发尾挡住了衬衫的领子,略微弓着背,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他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三五个空了的酒瓶被弃置在草地上。
他的背影是阿多尼斯眼熟的模样,阿多尼斯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可先前鞋底与草地摩擦发出的声响已经被男人听到,他扭头,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露出了一条黑色的颈环,米粒大小的指示灯闪烁着,发出绿色的微光。
他的脸颊和鼻尖都透着红,仅剩的一只棕色眼睛望向阿多尼斯——黑色的眼罩遮挡住了他的左眼——眼神因为醉酒显得涣散,“……阿多尼斯?”
“晚上好,古斯塔夫。”
阿多尼斯没想到他醉了还能认出自己。
曾经的他和古斯塔夫·施瓦茨,从复健时的病友聊成了可以交心的好友。
自他用古斯塔夫从奚嘉那里换取了站队的机会后,他们就没再见过,可以看得出来,古斯塔夫在奚嘉那里过得并不开心。
但这和阿多尼斯无关。
他和迟谦不同,不会又当又立、为做出的选择后悔,他会承担一切后果,并且将负面的影响降到最低。
古斯塔夫嘲讽道:“议员阁下……真是风光啊。”
“这要感谢你的付出。”阿多尼斯举杯致意。
他的笑容引爆了古斯塔夫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怒火,“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这一切,来和我搭话就是为了和奚嘉做交易是不是?你这家伙根本没有心。”
面对古斯塔夫的指责,阿多尼斯诧异地挑眉。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生而知之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