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三皇子府动作的各方眼线并未再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好似那些流言也仅仅是众人的猜测而已。

    主散布消息的二皇子府暗卫也悉数都归府复命。

    二皇子今日仍是一身窄袖武服。

    凝夜紫色衣衫缎面上浅绣着学清仙鹤纹样,腰间扎着同色流云滚边腰封,闲适的靠坐在后院荫凉的椅子上。

    随性到将腿翘在另一边膝头,略显懒散的坐姿使得腰间的白玉坠子落在了椅子木面上。

    指节捏着一根羽箭,就那么状似随意的扔了出去。

    “砰。”

    准确落进了几步外那个窄口铜瓶中。

    远远守在四周的几个下人即刻便小跑着到近前。

    一人将瓶子里的羽箭全部取出,另一人迅速将手中的巾帕在净水中浸湿。

    把那根羽箭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而后才又用干净的布料包裹,待送至皇子眼前,上头的水分和根本看不出的脏污已经悉数被拭干。

    迅速的放在二皇子旁侧的桌面上,脚步未停又跑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是二皇子府中所有人乃至府外都知晓的事。

    二殿下自记事起便不喜人靠近,也对衣食住行上的要求严苛至极。

    可以说是吹毛求疵。

    朝中念着与二殿下靠拢的官员,也并未有任何一人有过将家中贵女送进皇子府攀附的做法。

    或许有心思,但属实是自认达不到如此登峰造极的要求。

    别说入不了眼,哪怕就算是真能被看上,怕是往后掉根头发都成了罪过……更别说屋里屋外一大群侍候的丫鬟侍女。

    太子以个寻花问柳,心性不定的缘由并未迎娶正妃。

    三皇子也以重病缠身人尽皆知,也不曾娶妃。

    四皇子倒是没说出什么拒人千里的由头,可整日在兵堆里摸爬,让人根本找不到理由登次府门。

    何况他依附太子,众人心中的首选自然还是有继位机会的太子。

    而人人都认定机会最大最得圣眷的五皇子,更是无论亲疏远近,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二皇子倒是与五皇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二皇子的喜厌从来都毫不遮掩,不管你是谁,只要入不得眼。

    脸色都给撂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