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争脚腕伤口已经鲜血淋漓,被湿漉漉的布料泡了这么半天,创口都开始发白发紫。

    蓝慕瑾眼睁睁的盯着他竟然还打算避开脚腕伤口,也都没有抛弃自己湿衣裳的打算。

    “你就不能把裤子脱了?”

    萧争抬起眼皮望过去,跟蓝慕瑾相对无言。

    萧争:……你说什么呢?

    脱裤子?在你面前脱裤子???

    绝他妈不可能!!!

    老子就算穿一宿,穿干了嗖了,也不会当你个狗东西的面脱裤子。

    蓝慕瑾拧着的眉头忽然一松,发出了一记笑音。

    居然奇异的看懂了他那怨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牵着唇角兀自低笑,气的萧争都想端盆子泼过去。

    后来萧争看着蓝慕瑾缓步走至一旁,取出一身干净的云白里衣扔在床上。

    “你自己收拾干净。”

    就推门走了。

    房门再次闭合,寝殿里只剩下了萧争一个人。

    萧争的视线转回自己脚腕子上,立马又浮上满脸的愁容苦大仇深。

    卧槽卧槽受老罪了,废了,这脚算废了我要拐了~~~

    蓝慕瑾离开寝殿,命下人在旁殿重新准备了热水。

    将一身的尘污洗净,发丝半干才拿着条棉毯回了寝殿。

    萧争正靠在床沿边上发愣,听见门响动眼眸视线一下子就望了过去。

    看到蓝慕瑾步入内殿,懵然朝着他身后瞟。

    蓝慕瑾只捕捉到了暗九一闪即逝的寻觅,随后又暗淡了些许。

    柔软的月白里衣缎面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垂坠着。

    颓然的肩颈线条宣示着失望,也裹挟着不知名的心事。

    整个人显出了几分消瘦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