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为对方不在人世的岁月中,倾数都给了年幼的蓝承衍,到了萧府外静静观望了阵,才在有人影朝向城北时现了身。

    “是去请大夫,不必跟着了。”

    对于踏痕说出的话疏影满脸茫然,他还恍惚在踏痕突然出现,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笃定萧府的人是去请大夫。

    “……你怎知。”

    在疏影的视线中,踏痕一身黑衣,几乎融入夜色有种随风而来的飘摇感。

    他的音量很轻,像是在请求。

    “……能不能不要将此事回禀殿下。”

    疏影眼中的茫然更深了些,踏痕亲手将六殿下带大,可以说事无巨细也从没有任何事会隐瞒。

    如今怎么突然,就要压下萧府的动静。

    “好。”

    对方斩钉截铁的答应让踏痕诧异了一瞬,看见疏影朝自己微微牵了牵嘴角,无声朝黑暗处退了一步。

    “大夫请回来等我回去告诉你,先回,免得殿下找不见你。”

    正街的动静没显出多明显,却仍是在街尾处停留了辆马车,有个青年提着药箱,搀扶着个白发老人下了马车。

    疏影无声就像是生在了墙面里,只静静看着没有动作。

    望着老者偌大年纪丝毫没有老态,步伐生风的进了府。

    白先生是熟悉暗十的,当初的重伤到后来的痊愈,都是先生一碗汤药一碗汤药叮嘱出来的。

    眼见着本来还好好的人脸色苍白发青。

    不住的眉头也皱了皱,先是把脉查探了一番,对萧争道。

    “大致是受过内伤的缘由,加上气火攻心,气滞血瘀。”

    薛不苦打开了师父随身的布袋子,还是那朴素却能给人莫大安心的布置,东卫看着先生取出了银针。

    当初胞弟西卫危在旦夕,就是先生下针救了命。

    片刻的功夫只刺了两针,神智混沌的人果然咳了几声呛出了血迹,暗八托着后颈将人侧着扶起来,以防呛回喉咙。

    萧争涮了巾帕擦拭,白先生轻轻安抚着。

    “不碍事,不是大事。”

    天亮之前暗十清醒了,暗八扶着他灌了半碗汤药,当着满屋子人担忧的眼神,他又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