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吵嚷着冤枉求情的朝臣都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也无一人敢真的去捡掉落在地的纸张。
“太子之位暂且搁置。”
直至散朝,那些纸张就像是入秋之后外头的落叶,遗落在地面无人问津。
立在皇子之首,当了十几年的储君太子,被罢免的如此轻易。
天子免去了蓝怀颂太子之位,却并未提及要让他迁去他处,惩罚罪名也没有当刻落实,只是铁骑仍旧执行着将府邸监禁。
蓝怀颂半生眼高于顶,如今让他从太子变成了大皇子,或许天子哪日降罪还会命他搬离储君府邸。
就像是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当着所有人的眼前碾进淤泥。
外头只能看见府邸守卫森严,高墙之内的噤若寒蝉只有墙内的人才能得知。
蓝怀颂先是连日发怒,疯狂的就像困在牢笼里的狮子。
接连不断的碎裂声,殃及着整个府里都战战兢兢,即便太子已经不是太子。
他仍旧是处在高位的皇子,是冷心冷情可以惩罚任何人的主子。
可惧怕皇子的人,都是卑微到提都提不起来的奴仆。
怒气撒的久了,蓝怀颂渐渐趋于平静,平静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激起惊涛骇浪,将所有人同归于尽般淹没。
这些奴才怕自己又有何用,太子发出情绪不明的笑声。
“呵……”
在权力之下,谁又不是个奴仆。
我蓝怀颂生来就是太子,是泱朝皇室嫡长子,是父皇爱护的第一个儿子。
父皇赐我太子之位,是器重我。
皇后生的才是君主,那些妾室生的都是臣都该为我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