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与其将你的才华浪费在瓦岗,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去投奔秦昇吧,大家都看得出他还是很看重你的。”
徐世勣久久没有说话,随后才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我徐世勣十七岁就跟着翟让起事,反叛朝廷大半生,如今却跑去为朝廷效力,如何对得起那些死难的弟兄?”
“懋功此言差矣!”
罗士信闻言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我之前追随张老将军东征西讨,身边不知有多少弟兄死在瓦岗军手中,可我最后还是说服自己去为瓦岗军效力。
无非就是我在隋军时,专杀为害百姓的乱匪,而我在瓦岗军时,只杀欺压良善的官兵。
只要一切以天下苍生为念,在瓦岗军中还是在隋军中又有什么区别呢?”
徐世勣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久久没有说话,显然心中很是纠结。
程咬金看在眼里,眼睛骨碌碌一转,随后故意嘴一撇,有些没好气道:
“我在上瓦岗之前,听说瓦岗军只有两个真汉子,一个是义薄云天的翟让,一个是有勇有谋的徐世勣。
现在翟让已经死了,你徐世勣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我看瓦岗寨当真是一个带把的都没有了。”
“程咬金,快闭上你的臭嘴!”
秦琼一听程咬金竟然说起了风凉话,忍不住出言呵斥道。
可徐世勣明知道程咬金用的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被他气得有些好笑,不过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因此跟着烟消云散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见秦昇!”
“懋功,既然要走,何不带着这两万兵马去投奔秦昇,以此作为投名状。”
裴仁基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在一旁轻声提议。
徐世勣听完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离开瓦岗投效朝廷已经是不义,若是再将这些兵马带走,如何对得起翟让的在天之灵。
我走之前,自然给其他人留下一封书信,到时候是是走是留,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裴仁基听完面色不由一阵惭愧,长叹一口气道:
“懋功是真义士,我不及也!”
随后,徐世勣在自己营帐内留下一封书信,便跟着裴仁基几人一起趁夜出了瓦岗大营,往东投奔隋军去了。
待瓦岗其他将领得知消息,匆匆赶来徐世勣的营帐,却只看到他留下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