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须陀战死在魏公手下,你不仅不为他报仇,反而为了苟活而跑来为魏公效力,你说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每天骑着张须陀送给你的战马……”
“贾监军,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休得再提!”
眼见贾雄说话越来越难听,徐世勣再也忍不住,当即出言厉声喝止贾雄。
随后,他刚想转过身安慰罗士信几句,可罗士信却已经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离开了帅帐。
“士信,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琼有些放心不下,当即追了出去。
程咬金恶狠狠瞪了贾雄一眼,恨恨一句狠话:
“姓贾的,要是罗士信有个什么好歹,我程咬金跟你没完!”
说罢,程咬金也跟着甩手离开了帅帐,出去追罗士信去了。
贾雄见他们一个两个问都不问自己就跑了出去,当即气得牙痒痒,刚想让人去追,但是看着徐世勣阴沉的面庞和裴行俨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开口,但心中却是闪过一丝狠厉。
看来,自己得在写给魏公的书信中坐实他们三人勾结秦昇的罪状,否则今日之败自己便无法跟魏公交代了……
……
“士信,贾雄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一个小人,只是想把战败的罪责推到你身上罢了。”
秦琼追到罗士信的营帐,不住出言宽慰他。
程咬金也在一旁帮腔道:
“对呀,老罗,叔宝说得没错,贾雄那混蛋就不是个东西,他说的话你就当是放屁好了。”
“不,我觉得他说得没错!”
罗士信此时虽说已经渐渐平复了心情,却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道:
“正如他所说,张老将军待我恩重如山,他死后我不仅不思为他报仇,反而跑去为仇人效力,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去骑他送给我的战马,又怎么敢再说自己光明磊落。”
秦琼和程咬金闻言也不由一阵黯然,久久说不出话。
因为张须陀何尝不是对他们二人恩重如山,可他们同样不仅没为张须陀报仇,反而跑去为李密这个仇人效力。
他们两人同样愧对张须陀呀!
“此事都是老夫一人之过,若不是当初与监军御史不和,也不至于要连累你们跟着老夫一起投瓦岗。”
就在帐内三人为张须陀之事深感内疚之际,裴仁基挑着帐帘走了进来,语气满是愧疚之意。
裴行俨跟在父亲后面走了进来,面色同样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