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他们还是像平常那样。
沈烨把他抱下床，把床单被罩全都取了下来换洗。“洗个澡吗？昨晚出了很多汗。”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又更低了些，胡喆吉：“算了吧，擦一擦得了。”“你……要去哪吗？”他再一次把目光移向沈烨的衣服上。
沈烨：“待会要去趟公司。”
胡喆吉：“穿这样去？”
沈烨闻言一愣，低头重新审视一遍自己的衣服，开始怀疑：“我穿这身很难看吗？”
“不是，”胡喆吉：“很好看。只是……你平时去公司不是都很随便的吗？”
沈烨笑了笑，“是啊，但是今天不想随便。”
胡喆吉：“为什么？”
“因为心情好。”
胡喆吉下意识抓紧轮椅的扶手，不再说话。
洗漱后，沈烨做了一碗胡喆吉爱吃的清汤面。
他撑起下巴静静看着他吃面，空气是沉寂了许久的。
“怎么样，好吃吗？”
沈烨突然轻声问。
面是好吃的，不过他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些奇怪，沈烨一直这样盯着他，他吃得也不是很自在。
“嗯。”胡喆吉颔首，慢慢抬起眼睛，无奈道：“你……别这样盯着我。”
怪尴尬的。
“嗷……”沈烨换了个坐姿，眼神在桌面上徘徊许久才做好开口的准备。
“喆吉，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吧？”
胡喆吉差点没咬到舌头。
这个局面终是逃不掉的。
昨天晚上，算怎么回事呢？沈烨始终无法忘记胡喆吉的眼泪，无法忘记那个忧伤而渴望的眼神。他怕第二天胡喆吉性情又变了，但是他观察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有的。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发问。
胡喆吉夹起面条晾在空中，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