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荆遥再度在水牢里醒来,浑身疼痛,难以动弹。
他讽刺一笑,甚至有种阴沟里翻船,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藏污纳垢之处的感觉......
他的灵力被荆恭封印住,如今......
只是一头待宰的羔羊罢了。
幽暗的烛火在摇晃。
在面对它时,这个将近十日没有进食的年轻人只觉晕眩十分,甚至有些呕吐欲望。
但他腹中空无一物,即使被这烛光晃得再想呕吐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年轻人备受折磨之时......
一道身影出现,遮挡住烛火。
巨大的阴影充斥着水牢。
黑暗笼罩在被吊着的人身上,他这才觉得好受点。
来人走近,冷哼一声。
荆遥半眯着眼睛,抬头看着眼前人,扯出一抹轻笑,“呵呵,你来了......”
荆恭冷笑一声,“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荆遥好笑道:“一个狗贼算我荆遥什么长辈?!”
这句话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平静的论述却让荆恭暴跳如雷。
“我呸,你这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在这里装什么高贵!还真以为自己是千机堂的少主啊......”
一向在外人面前矫矜的荆恭就这么破防了。
荆遥默默闭目养神。
若是荆恭只想来这里发疯,就让他疯吧。
荆恭骂骂咧咧了大半天发现荆遥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慢慢地,叫骂的声音就消停了下来。
“怎么?二当家骂不动了吗?”
荆遥气势不改,只觉得还没听够这咒骂声。
荆恭怒视一眼气定神闲的荆遥,走向审判的位置上。
荆恭袍袖一甩,一坐,“元辛说你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