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在窃喜,却没想到,顾卫清和自己一样,如今也是未娶之身,想到陈学杨对那人的欣赏,陆苍擎的心里就堵着一口气。
“滢儿,你觉得顾卫清这个人怎么样?”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对那人的看法。
听到这个问题,宁滢更为迷茫,“他怎么样和我有关系吗?”
这样的回答陆苍擎当然满意,忽然觉得心中的抑郁之气立刻消散了,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没关系,当然没关系。”
宁滢因为这一亲密举动脸有些发烫,抿了抿唇,道:“时候不早了,八姐姐还在等我呢。”
陆苍擎舍不得她走,但想到这里毕竟是顾府,只好放开手,目送她远去。
从顾府回来,宁滢还未来得及回华清园,走在半道上就遇到了匆忙失措的萱草。
一看到她,萱草急忙道:“姑娘,您总算回来了,荣寿堂那边的珍珠姐姐刚过来传信,说十四少爷发高热,太医也毫无办法。”
宁滢一听,头顶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下,顿时一阵发寒,稳了稳心神,她对着兰草萱草二婢道:“我们去荣寿堂。”
去荣寿堂的路上,宁滢心里被焦急填满了,想到幼弟才不满两月就发了高热,心就被紧紧的揪着。
到了荣寿堂,她便直接去了陈仕玦的房间,许老夫人、谭氏以及太医都在,加上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屋子内乌压压的全是人,空气中夹杂着一股闷气。
宁滢拧了拧眉,让萱草将紧闭的窗户打开,又对着丫鬟婆子喝道:“你们都出去。”
“滢姐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将窗户关上,玦哥儿还在发热,怎么能受的住冷风吹,你的心怎么那么毒,自己亲弟弟也要谋害。。”突然窜进屋内的冷气让许老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气得大眼瞪向宁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滢有些无语,陈仕玦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她疼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害他呢。
但碍于许老夫人是长辈,只得道:“祖母,屋内一下子涌了那么多人,空气有些闷,玦儿发高热,要是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对他的病情也是有影响的。”
这话一出,许老夫人眉头皱得更深了,正要训斥她,就听到太医道:“十姑娘说得没错,老夫先前就让丫鬟打开窗子。却没有人去做。殊不知,空气流通才有益于小少爷的病情。”
到底是太医,他的话立刻让许老夫人奉为圣旨,听到太医之前也让人开窗,不禁十分生气,“先前太医叫的是谁?”
话音落下,一个圆脸的丫鬟一下子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的回答:“回老夫人。奴婢怕十四少爷吹了冷风身子遭不住,所以才自作主张没有打开窗户。”
“混账,要是我的乖孙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个贱蹄子也别想好过,黄嬷嬷,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许老夫人狠狠的说道。
“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是是为了十四少爷好,老夫人饶命啊。”圆脸丫鬟不停的磕头求饶。
宁滢十分不悦。弟弟还病着,祖母就在这里处罚下人,要是因此折了弟弟的福分就不好了。
于是便道:“祖母。玦儿的身体要紧。这丫鬟等弟弟病愈了再处置吧。”
谭氏也劝道:“母亲,滢姐儿说得对,现下还是让玦哥儿退热才行。”
听到宁滢和谭氏都这么说,许老夫人也觉得有道理,便让黄嬷嬷把那丫鬟拉下去,稍候再做处置。
许老夫人下令后。屋里的下人都退下了,顿时空气清新了很多。